“我犯了錯。也要履行自己的承諾，對誰都不好做出的選擇，可能很殘忍。你應該明白，如果戈蘭在我昏迷的時候反悔的話，我現在應該還在直達道搞自爆。我對不起的人很多，這次我想盡力的補償。”

“你從什麼都沒有到現在坐擁一方，只是很多人刻意的安排，你逃不掉的。但是你符合我的心意的選擇卻可以得到我的支援。”

韓數其實什麼都沒有，這就是現實。

“我想保護更多的人，對戈蘭可能感情並不像晴柏川那樣的深厚，但是讓我想起了另一個願意為我不斷奉獻的人，”韓數彷彿陷入了自己的回憶，“可能就是那樣，我一直很遲鈍。是一個靠著女人發跡的小白臉。但是我想保護更多的人。戈蘭雲會死這樣的事我實在不能接受。”

黎明看著一直冷冰冰的大門，然後看著韓數：“你和川不能結合的話，這件事就沒有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的使命已經不在固定，但是基本的存在理由還在。”

天界不會放棄的，但是韓數的作為已經完全的放棄了天界，想要盡可能的壓制。但是隻要再來一百人的支援，特別是一直無所事事的回龍君那樣的人，韓數不可能對抗的。

而黎明的存在一直是韓數想不明白的地方，韓汐更像一個只有片段記憶的不完整靈魂，一天到晚喊著滅世，但是知道的東西都是矛盾的。

光主的傳承是對魔王的制衡，雙方都可能殺死對方。光主的命運設定，就是殺死未完全魔化的魔王，目的救世。

這就是韓數的懷疑，既然滅世那麼就應該沒有光主的降世，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一切都是矛盾的。

魔王是為滅世而來，秉承了神的意志，但是光主的存在勢必阻礙滅世的進行。

神的安排一直矛盾，到底要做什麼？

韓數現在，只想保護更多的人，神的安排可能是亂世的進行，但是又不明白他的目的。韓數也不去費神的思考，沒有到達那個位置，誰也不明白。

但是天界的威脅近在眼前。

“我就知道談不攏，”韓數抹著自己眉心的血跡，指頭紅紅的，“晴柏川還有天界的支援可能，但是那個戈蘭雲什麼都沒有了。雖說女孩子也不應該去爭這些權勢。但是我真的很感激她。如果天界要殺我，川最後成為人類的女王，你會救我嗎？”

黎明雙手握拳，中指和食指一點一點的碰撞著，閉著眼睛不說話了。

“川也是工具！”韓數說，“我一直都不是有本事的人，但我也有堅持。戈蘭雲救了我，你也應該知道。我沒有死，是我不要臉的偷生，但是活下來了，也不能善終，戈蘭雲這個時候說要嫁給我，用她的力量保護我。我對不起小雅，對不起清子，對不起川，我不想再欠什麼了。戈蘭雲是你的棋子，本來你成為將軍的話，她的結局只能是死，你那麼的費周折，無非是想補償對小雅的虧欠，對親人的那種愧疚。”

黎明偏著頭，那張帥的掉渣的臉蠻有興致的表情看著韓數：“記住，你現在的東西都是別人送的，你只要給川一個好的交代，我就放過你，”眼睛轉動，看向門口的方向，“她也不能保護你，甚至連她自己也保護不了。我，或者天界的人弄死你就像摁死一隻螞蟻一樣。你最好給我想清楚，要麼和川在一起，要麼等著去死。”

韓數突然想流淚，就是一方的領主又如何，也只是能暫時茍安的敗犬。誰也保護不了難道是最後的結局？為了多活一段時間，就要逼著戈蘭雲下位，甚至去死。然後和另一個喜歡的女人結合，只是被人用來彌補內心的傷藥。

“我就是你扶起來的，但說些不知感恩的話，黎明學長，沒有人天生就是工具。”已經是決裂了，韓數不可能放棄了時日尚短，但是為他奉出了自己一生的人。

剛到達昆侖就迫不及待的結婚，是戈蘭雲在險惡的局勢下做出的選擇，如果交權，她能活下去，但是韓數最終會死，晴柏川什麼也做不了的，天界的意志不是她一個人就能左右。

對黎明，晴柏川和韓數的選擇題，黎明根本不會管韓數的死活。但是，現在戈蘭雲願意保護弱不禁風的韓數。

即使在她眼裡，不知道這麼多的內幕，但也明白天界的強勢不是弱小的昆侖可以抗衡，但依然做出了選擇。

黎明嘴角上揚，微笑像是無奈：“川，是我唯一的妹妹了。你難道要等戈蘭雲死掉才聽我的話嗎？”

會死，這是威脅，黎明不能當著晴柏川殺死韓數，但是可以殺死戈蘭雲。

“你別逼我，”韓數看著黎明，一臉堅決，“我能活著回來，就是要保護這些人。你難道要晴柏川變成我這樣的怪物嗎？那種沒有心智，沒有人性的痛苦你忍心轉移給川？就算我這句話是可恥的辯解，但我活著回來就是這樣的理由支撐著。”

“你先背叛了小雅，現在背叛了川，我們一家人都不欠你，我只想你給川一個幸福的生活，即使那個生活只有短短的時間。但你實在過分了。”

和晴柏川在一起，然後被天界以晴柏川相威脅著死去，那樣的晴柏川會幸福嗎？黎明就是病態的想要填補自己的內疚，是真正的為晴柏川考慮嗎？

“走了！我還要去過年。”韓數微笑，像是做出了什麼樣的選擇一樣的宣告，向著對面的晴柏川很溫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