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拯救全世界,但是卻捨不得犧牲,也許像韓汐那樣犧牲自己還可以接受,但是犧牲了自己的孩子,一個一輩子要保護的人。總是不捨。
“你會讓我去死嗎?”韓數問。
晴柏川驚愕地看著韓數:“什麼?什麼讓你去死?”
“為了你的理想,為了讓你的同胞們完成創世的理想。可能拯救世界呢,那麼,你會說‘韓數,你趕緊去死吧。’這樣的話嗎?”
“你。”晴柏川看著眼中溢滿了溫柔笑意地的數。
“我會去死。”韓數回答,沒有猶豫地回答,輕松,不知道緊張氣氛淡淡的話,“現在也一樣,我一直猶豫,怕死,我現在很害怕,偏安一隅的昆侖能不能擋住天界的力量呢?不用計算也知道不可能。但是請你告訴我,你會說出這樣的要求嗎?”
晴柏川張合著蒼白的嘴唇,猶豫不定中想要下定決心,但是韓數馬上補充道:“慢著。”然後,“我最後的要求,我怕沒有機會了,請放過戈蘭雲一家還有沐蟬,我這輩子欠你的還不清,但是我想把她們的還回去。”
這麼突然的要求,居然是這樣。
晴柏川像是聽見了很可笑的事一樣輕笑出聲:“笨蛋!為什麼你不說‘請放過我,我願意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永遠不離開,我再也不敢了。’或者‘你是我的姬武侍,難道要逼著主公去死嗎?’這樣的話。”
嫣然一笑,即使病態的臉容依然那麼可人心扉。
韓數望著突然之間往複地晴柏川,搖頭說:“我已經很自私了,怎麼說天界也有著為黎民蒼生這樣的理由。我為了自己的小命已經做出了很多的錯事。想著最後也讓你刮目相看一回。”
總是這麼不正經,可能他猜到了吧。
“你真的要和戈蘭雲一輩子嗎?和她一條道走到黑?”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
裝不下去,還是侵蝕的時候有種女強人的感覺,怎麼越清醒越無奈了呢?
“你開始的那些話誰教你的,你要是有那麼大膽我早就被你搶走了。現在李崇野倒是越來越小家子氣了。”
晴柏川扭捏著,病態的紅暈更見深色,一生氣轉頭說道:“我嫂子教的。”
孟婧容啊,那可是敢把自己送上門求婚的強悍女性,而且把妻管嚴作為畢生事業努力的,呃,神人。
韓數嘆氣:“說吧,李崇野到底什麼條件?你哪點像個頭目,跟個跑腿一樣天天給他傳遞訊息。”
晴柏川也不裝了,快步跑到韓數身前,看著韓數泫然欲泣的表情:“我不知道!昨晚他提出要把你推翻然後擁立我,被我拒絕了。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人,從我發誓的那天開始。然後他很生氣地帶人走了。我想他不會再來和我商議這些事了。”
真可憐。
“要是我是李崇野,早把你踢走了,哪有人那麼容易就把自己賣了的。真是糊塗死了。當時你效忠的誓言少了一句,”韓數牽起晴柏川的手,“‘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背叛你。’現在也不會變成孤家寡人。”
晴柏川想要摸摸韓數的臉,但是真的不敢的樣子,猶豫中,被韓數一把抓住拉向他的身體,晴柏川趔趄之下倒向他,然後兩個人坐在一起,韓數抱著晴柏川,感受著雙方的體溫。
“真是捨不得。我知道天界不可能放過我的,你母親可是天界第一高手,有的是辦法逼我去自爆,但是我真的捨不得你,你們。”
晴柏川靠著韓數的胸上,顫動著睫毛問:“‘你們’指的是誰?”
爭風吃醋的性子真是女人的天性。
“對不起的人啊。”
然後晴柏川紅著滴出水的嫣紅嗔怒道:“昨晚新婚之夜,你們難道沒有嗎?”
說來奇怪,一早上的,韓數的反應特別大,現在坐在韓數腿上的晴柏川感受更是明顯。
“我可是病人,想想都有腦充血的徵兆,這個新婚夜也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完成。”
晴柏川點頭,很擔心地表情說:“我哥在你昏迷的時候給你看過,說你的症狀起碼要昏迷十天,醒了什麼都不能做,靜養半年可能就會恢複大半。但是你怎麼就醒了呢?”
韓數也覺得很蹊蹺,為什麼自己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要到達昆侖的前幾個小時就行了呢?一醒就是噩耗連傳,然後不結婚就得不到保護的危局,特別是戈蘭雲的變化太明顯了。
“說起你哥。昨天他可是威脅我要是不娶你就弄死我呢。”韓數撇著嘴說。
晴柏川怒意徒生,說:“你自己要跟戈蘭雲走的!本來你在致遠號上好好的,那個戈蘭雲也不知道和你說了什麼,你就要跟她走!你跟我們一起,有我哥在誰敢動你!但是你就是昏迷了也念著戈蘭雲的名字,我哥一氣之下就把你扔給戈蘭雲了。”
耶?為什麼記憶中完全沒有?
戈蘭雲說的可是自己一直念著晴柏川的名字,怎麼回事?難道是迴圈到那了。
“為什麼不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