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語氣中包含了太多的猶豫，尉揚也不再多說什麼，不過還是有些不甘的神色。

“川是因為戰爭而失蹤的，這場戰爭的主角本來是我，可是她代替了我。我想，就算到最後的那一瞬間，她所想也不過是我能和天界好好相處。”韓數點著頜首。

尉揚沉默，其中的很多事他都沒有參與，無法知道個中其詳，不過韓數的態度已經表明。

“她為節度而做出了貢獻，我們不能這麼對待她。”韓數補充道，然後說，“關閉和天界的所有通道，只保留最高哦交流許可權。”

說道這裡，韓數突然想起來那幫特殊警察，便問道：“卓織音她們怎麼樣？全部都要回去嗎？”

尉揚道：“是。”

“也該是回家了。”韓數點點頭，“想到這些天界來的武士也在近一年中犧牲了許多，如果有什麼要求就盡量滿足吧。”

“是。”尉揚答應道，看到韓數心不在焉，道，“屬下告退了。”

“嗯。”韓數答應著眼睛看著潔淨的桌面又發呆了。

尉揚出門發現沈莘正靠著門對面的牆壁上，正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沈莘的出現對於韓數來說意味著什麼，尉揚並不知道，不過可以看出韓數非常在意這個女孩，雖然因為年齡的關系她只能做參謀的工作，而且除了剛剛入伍計程車兵，沒有一個老軍人會把一個孩子的建議當做正事。

但是韓數依然讓她參與了很多方面的工作，作為資歷的積累也好，還是別的什麼，總之這是個被看重的女孩，日後在節度的位置非同小可。

“沈莘，將軍就在裡面等著你。”尉揚說道。

沈莘象徵性地站直了身體敬了軍禮。

尉揚的軍銜是準將，而沈莘是上尉，雖然尉揚的軍銜不像是晴柏川黎明他們總是中將少將什麼的，不過這在韓數戰後的調整中佔據了很重要的分量。韓數正在逐步將軍籍規範化，不再像以前那麼混亂。

不待尉揚多說什麼沈莘徑自開門進去了。

“喂！你到底要幹什麼？知不知道我很忙的！”門還沒有合上，沈莘抱怨的發言就已經開始了。

尉揚看了看四周，待門關上就離開了。

韓數看著面前的女孩，今年就該十七歲了吧。想想真是不可思議，自己竟然是她的父親。

“你總是這麼沒有耐心可不行。”韓數正色道，“以後很多事都需要耐心的。”

沈莘沒理他來到飲料機前倒了杯提神的飲料。

“喝點別的，這是大人喝的東西，我在裡面添了些違禁藥品。”韓數走過去搶下了飲料，替沈莘倒了果汁。

這倒不是騙人，韓數這幾個月精神狀態特別差，晚上總睡不著，睡著了之後白天又是精神萎靡，所以找了點類似興奮劑的藥物提神。

沈莘瞟了韓數一眼，翻著眼皮道：“總是一副關心的樣子，真是虛偽！”

韓數一愣，總有種被看透了心肝脾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