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嵐徹玩味著“卿卿”這兩字,唇角斜斜地勾起,邪笑迷人。
果然是個好名字。
……
蘭卿曉回到針工局,葉落音和拂衣不停地追問她如何與劉大將軍相識的。
她不想再想起那個風流好色的妖豔賤貨,懶得回答,專注於繡衛寧長公主的新衣。
見她不說半個字,她們只好作罷。
拂衣的傷處抹了傷藥,沒辦法坐著,在繡房待了一會兒就回去歇息。
葉落音思來想去,湊過來悄聲問道:“那個小茹為什麼這麼害拂衣?還有我總覺得李侍衛這人不簡單,小茹剛要說,他就殺死小茹,分明是滅口,不讓她說。”
蘭卿曉頷首,“小茹和李侍衛跟拂衣無冤無仇的,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害拂衣。我在想,拂衣大概是被我連累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為緋顏辦事?”葉落音駭然變色。
“只是推測,沒有真憑實據。”蘭卿曉冷笑,“李侍衛為了緋顏,當著劉大將軍的面殺人,可見他跟緋顏的關系非比尋常。”
“你說得對,畢竟得罪劉大將軍很有可能葬送大好前程。”葉落音憤憤道,“緋顏太可惡了,一次又一次地害我們!”
蘭卿曉的水眸清冷地凝著,緋顏,再有下一次,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安靜了片刻,葉落音又道:“對了,我打聽到了,衛寧長公主寡居半載,一直穿的素衣,因此這次要我們裁繡的也是素衣。”
蘭卿曉驚奇地問:“寡居?長公主的駙馬什麼時候過世的?”
葉落音警惕地看看四周,見沒人注意她們,於是輕聲道:“衛寧長公主與駙馬大婚數載,半年前,駙馬犯了事,太後娘娘震怒,把駙馬一案交由三司會審,最後駙馬在刑部大牢自盡身亡。”
“竟有這種事?那駙馬究竟犯了什麼事?是罪證確鑿嗎?”
“據說是罪證確鑿,否則太後娘娘也不會震怒。可憐衛寧長公主年紀輕輕的就守寡,在長公主府寡居半年,這才出來一趟。”
蘭卿曉明白了,或許衛寧長公主與駙馬鶼鰈情深,即使過了半年,還是無法忘記前緣,這才讓她裁繡素衣。
她好奇的是,駙馬究竟犯了什麼事,以至於太後娘娘不能看在長公主的面上饒他一命。
這時,繡房響起紛亂的嘈雜聲,前院好像聚集了不少人。
葉落音站起來望兩眼,道:“不知是哪個人物來了,金公公親自迎接呢。”
蘭卿曉心神一怔,爾後在心裡告訴自己: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一群人走進繡房,為首那人五官精緻,容顏若美玉,光華瀲灩逼退了璀璨的夏日流光。他清雅似碧水流月,眉宇間的冷冽絲毫不見鐵血沙場的冷酷無情,只有繁華帝京的尊貴與榮耀。
眾多繡娘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驚嘆於他的容顏之俊美,痴迷於他的氣度之卓絕,心想著這究竟是哪位大人物,來繡房做什麼呢。
金公公陪在一旁,卑躬屈膝地笑道:“大將軍有什麼吩咐,直說便是,奴才必定辦得妥妥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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