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見愁、鬼煞攔著劉嵐徹,他破口大罵,執意要把燕王罵出來。
昨夜,京郊大營的新兵鬧了事,他得到訊息便匆匆趕出城去處理。處理後夜深了,他便沒有進城,在大營歇下。墨七傳訊息給他,墨九叫他幾聲,他睡得熟沒蘇醒,墨九便想著反正卿卿姑娘有燕王的照顧應該不會有事,就沒有繼續叫公子。
天剛亮,墨九再次叫劉嵐徹,這回劉嵐徹醒了,聽了稟報後炸了毛,把他痛罵一頓還不解氣,把他揍了幾下才罷休。
“你是豬嗎?凡是卿卿的事,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本將軍,不可貽誤!”劉嵐徹下了死命令,睚眥欲裂地瞪他,“就算本將軍快死了,也要稟報!記住了嗎?”
“小的記住了。”墨九心裡那個悔恨啊,昨夜怎麼就鬼使神差的沒有叫醒公子呢?
劉嵐徹匆匆趕到皇宮,徑自來到存墨閣,可是這兩只鬼門神死也不讓他闖進寢殿。
燕南錚下床披衣,開門出去。
看見他從寢殿出來,劉嵐徹知道他和卿卿一整夜共處一室,心裡頓時火燒火燎起來,“卿卿呢?”
燕南錚吩咐宮人去沏茶,爾後道:“卿卿還睡著,不要吵醒她。”
劉嵐徹心急如焚地問:“昨夜她中毒了?眼下沒事了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事沒必要瞞他,燕南錚一五一十地說了,劉嵐徹震怒,“竟然有人給卿卿下毒!待本將軍抓到那人,一定將他五馬分屍!”
“昨夜鬼見愁去問了卿卿的姐妹,得到一些線索。”
“什麼線索?”
“那花酥是衣房的宮人拿過去給繡房的人吃的,不過本王覺得,卿卿未必會吃花酥,在花酥裡下毒,未必能讓卿卿中毒。”
“那飯菜裡更不好下毒,那麼多人一起吃,如何下毒?”
燕南錚的桃花眸冷冷地凝起,銳氣迫出。
劉嵐徹也在沉思,卿卿就吃了一個花酥和晚飯,都沒辦法精準地下毒,那下毒之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宮人奉上熱茶,他們一邊想一邊飲茶,想得頭快破了,還沒想到。
他煩躁地走來走去,“燕王,你想到沒?”
燕南錚搖頭,劉嵐徹狂躁地問:“那你猜到是什麼人毒害卿卿嗎?”
“近來對她恨之入骨的人,你想不到嗎?”
“雲露!”劉嵐徹眉宇絞擰,殺氣騰騰,“本將軍去查查衣房那個宮人!”
“本王正有此意。”燕南錚眼裡的戾氣似要吞噬人,“今天本王要去一趟太尉府,你去嗎?”
“去!當然去!”劉嵐徹咬牙切齒道。
卿卿不知什麼時候才醒,他們先吃早膳。
劉嵐徹著實餓了,風卷殘雲一番後就趕往針工局。
半個時辰後,他帶著衣房的宮女回來,十分的解氣,“本將軍威脅兩句,她就什麼都招了。”他疾言厲色地喝道,“說!一五一十地說!”
那宮女跪在地上,恐懼得瑟瑟發抖,快哭了,“奴婢是受人指使……昌平公主以奴婢的弟妹的性命要挾奴婢……奴婢不得不為她辦事……大將軍饒命,燕王殿下饒命……”
“你如何知道卿卿會吃花酥?如何知道她會拿哪一塊?”燕南錚冷酷地問。
“奴婢在最底下的兩塊花酥抹了毒……把花酥給了翎兒……翎兒與卿卿要好,一定會給卿卿留一兩塊的……”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因為極度的恐慌而嘴唇發顫。
“卿卿中的毒有兩種,另一種怎麼下的?”劉嵐徹又問,一副隨時會把她生吞活剝的模樣。
“奴婢觀察了幾日,知道卿卿的飯盒放在哪裡。昨日奴婢謊稱去茅房,偷偷潛進飯堂,把毒藥抹在她的飯盒裡。”
“該死!”他怒得抬腿踹她的胸口,力道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