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映雪的吃相,淺雨充滿鄙夷地問:“你不是吃過午飯了嗎?怎麼吃的比我還兇?”
映雪好不容易把嘴裡的菜嚥下去,道:“還說呢,我正吃著飯,大郡主來找你,我說你還睡著,大郡主非要到你寢殿來看看,還不讓我跟進來,我只好在外面等著,等她從你寢殿出來,好飯都被她們吃光了,害我沒吃飽!”
淺雨放下碗筷,道:“大郡主來過?”
“是呀!”
“她說什麼了嗎?”
“就說要進來看看你,別的再沒說什麼。”
“壞了!”淺雨摸了摸自已的衣袖口袋,又想起剛剛換了衣服,忙道:“你剛才收拾我昨天穿的那件衣服,有看到裡面的東西嗎?”
“什麼東西?只有些散碎銀兩,我已經拿出來放在桌上了。”
淺雨嘆了口氣,道:“定是被她拿去了!”
“什麼東西?要緊嗎?”
“算了,先吃飯,吃完飯,你去趟和芷殿,打聽一下大郡主是不是出宮了,如果是,你就派個人去那等著,等大郡主回來了,馬上來告訴我!”
映雪應了,兩人繼續吃飯,只是淺雨把那飯菜扔進嘴裡,狠狠地嚼著,就像和那飯菜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快到晚飯時分,淺雨裝作柔柔弱弱的樣子,去朝暉殿謝恩,孫盈盈看她這樣乖巧懂事,又是喜愛地贊不絕口。
聊了會兒家常,孫盈盈問起丁錦煙,淺雨只得把遇見寧相涵之前的情形如實稟告,孫盈盈高興地不得了,看來對付這個愛玩的的女兒,就得把她放出去好好玩玩才行,說不定她這樣鬱郁寡歡,就是因為在東滄城的幾個月,玩的野了,這一下被關進這深宮中,所以才終日悶悶不樂吧!
淺雨模稜兩可地應和著,心裡卻在狠狠地罵丁錦煙,就等著她待會兒回宮,去和芷殿興師問罪。
孫盈盈要淺雨留下陪她吃飯,淺雨當然欣然允諾,怎麼著也不能虧待了嘴。
飯菜上桌,淺雨苦於還要裝感染風寒,不能大快朵頤。
還沒開始吃,就聽一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了進來。
“真是巧,正好吃飯啊,我老遠就聞著香味了!”
“承兒!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看娘啊!”
孫盈盈拉過丁遠承,讓他坐在身邊。
“這陣子事情多,好多天沒來看望娘了,今天有點空閑,趕緊來看看,卻有口福,趕上這麼豐盛的飯菜!”
“你是沾了淺雨的光了,她昨日感染了風寒,今天我給她做些好吃的補補!”
丁遠承一聽,忙問淺雨道:“生病了嗎?”
淺雨忙擺手道:“沒事,沒事,沒什麼大礙,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丁遠承笑了笑,道:“沒事就好。”
孫盈盈也笑道:“都別光顧著說話,快吃點!”
丁遠承一來,淺雨就更沒法甩開膀子吃了,雖然沒去糾結那些幻象,可見到丁遠承,心中還是難免有些拘謹,正好看到映雪在門口給她使眼色,知道定是丁錦煙回來了,於是放下碗筷,道:“城主妃,少主好不容易來看您,您就和少主說說話吧,我正好吃飽了,就先回去了。”
孫盈盈又叮囑她好好休息,淺雨這才告退出了朝暉殿。
丁遠承的目光不經意地跟隨著淺雨的身影,等淺雨出了殿,收回目光的時候,發現孫盈盈正看著自己。
“咳咳,”丁遠承咳了兩聲,有種被人發現了秘密的感覺,道:“娘,這樣看著幹什麼?”
孫盈盈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道:“承兒,你跟娘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淺雨?”
丁遠承剛夾起一塊肉,被孫盈盈這麼一說,手一哆嗦,肉掉在了桌上,孫盈盈看在眼裡,笑得前仰後合,連一旁的谷玉都忍不住掩著嘴偷笑。
“娘,這是什麼話,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會喜歡她……”丁遠承越說聲音越小,在孫盈盈看來,就是故作姿態罷了。
“承兒,娘能看得出來,娘也喜歡那孩子,以前因為她的身份,畢竟與你不符,現在彤兒與她做了姐妹,她倒是也有了能做你妾室的身份,不如娘做主,從彤兒那把她要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