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啊!”
“你敢嚇唬我?!我……”
丁遠承顧不上繼續自責,趕快上前把二人拆開,不然這次真要發展成打架了,那淺雨肯定不是夏千何的對手,不能讓她們打起來。
二人倒是都給丁遠承面子,丁遠承掰著二人的手,二人也就主動放開了,一個墜子落在了丁遠承手中。
丁遠承拿起了看了看,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看二人,道:“就為這麼個墜子?”
淺雨氣鼓鼓地道:“這是我辛辛苦苦出去買回來的,她一進門看到了就要拿走,連個謝謝都沒有,哼!”
夏千何坐了下來,一臉無所謂地說道:“誰知道這麼個破墜子你還這麼上心啊!”
“你再說一遍這是破墜子!破墜子你還死乞白賴地想要去?!”
眼看著夏千何又要一躍而起,一場剛剛停火的大戰又要開始,丁遠承連忙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個墜子嘛”,想了想,道:“淺雨,怎麼說,千何也是客,你這裡還有這麼多小東西,這個墜子,就送給千何吧怎麼樣?”
夏千何本來因為淺雨說她死乞白賴正要發作,聽到丁遠承向著自己說話,頓時心裡舒服了,也不再計較,重新坐了下來用無辜的眼神打量著淺雨。
淺雨聽了丁遠承的話,心中五味雜陳,突然覺得委屈的要死,可是嘴上卻說:“少主都這樣說了,有什麼不可以。”
說完扭頭出了前廳,往自己屋裡走去,回到房裡,關上門,坐在桌邊越想越難過,自己孤零零的到這個世界上,連過去的事情都不記得,什麼親人都沒有,辛辛苦苦出去買個墜子,還要被別人搶走。也是啊,人家千何小姐能直呼少主名諱,就連住的屋子,都是她住東廂房,自己住西廂房,自己不過就是少主妃的侍女,怎麼能跟人家叫板。
想到這裡,幹脆趴在桌上嗚嗚地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把這大半年以來所有的不開心不如意,都挨個拿出來重溫了一遍,哭啊哭,哭的一陣睏意襲來,趴在桌上睡著了還時不時抽搐一下。
丁遠承安撫了夏千何,夏千何拿著那墜子樂呵呵地道:“少主英明!”
“你也是,幹嘛總跟她過不去。”
“我哪有跟她過不去,是她見我第一面就敵視我。”
“千何,就算幫我一個忙,以後不要跟淺雨吵架,你知道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好了,今天在家待了一天悶死了,我要出去逛逛了!”說完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丁遠承無奈地笑了笑,問了侍女少主妃在哪裡,侍女說跟丁玉出去了。一聽是和丁玉出去的,丁遠承就知道是去黑木山了,我們的少主妃真是太能幹了。
想了想,回臥房拿了件東西,轉身去了西廂房。
敲了敲門,沒人應,明明看到她回來了啊,推開了門,看到淺雨趴在桌上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
丁遠承坐在旁邊,有些寵溺又無奈地笑了笑,又嘆了口氣,道:“怎麼就因為一個墜子就難過成這樣?”
伸手幫她擦了擦眼淚,淺雨被吵醒,睜開了眼睛。
看到少主在為自己擦眼淚,又不由地想起了少主那天說的曖昧的話,雖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轉念想起他剛才把那墜子給了夏千何,心中就只剩了悲傷,連話都不想說。
“還在生氣啊?”
“淺雨不敢。”沒抬頭,悶悶地說道。
“好了,為了那樣一個墜子,哭成這個樣子,真要讓我自責了。”
“少主不必,少主是主子,淺雨是……”不待她說自己是下人,丁遠承就伸手捂了她的嘴,淺雨嚇了一跳,丁遠承的手指貼在自己的唇上,眼睛裡含著笑意,溫柔地看著自己。
淺雨不敢再看丁遠承的眼睛,慌忙低下頭來,丁遠承拿開了手,看著淺雨緋紅的兩頰,覺得那是天底下最絢麗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