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真的是那個寧木水,取‘相’之‘木’,‘灃’之‘水’,自名‘木水’。”趙安彤道。
“嫂子你真是太聰明瞭!果然是!”發現了寧木水,不,寧相灃名字的秘密,丁錦煙興奮地說道,但轉念一想,又有點失望:“好歹也有一面之緣,我們到了他的地盤,也不招待一下,裝的那麼高冷。”
“知道在人家的地盤還敢這麼說話,當心把你抓起來。”丁遠承道,說完引著眾人繼續往前走,丁錦煙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總算找到一家客棧,丁琨進去打探,還有空房間,一行人走了進去打算住下來。
看到這一行人的衣著打扮,掌櫃約莫著不差錢,就試探著說道:“幾位客官,我們後院有個獨院,我看幾位至少得開三間客房,倒不如那個獨院來的方便,幾位去看看嗎?”
丁遠承笑道:“不必看了,就那個獨院吧!”
掌櫃一看丁遠承如此爽快,樂呵呵的拿了鑰匙,把櫃臺交給賬房,自己帶著一行人往後院去了。
穿過長長的迴廊,走到盡頭,開啟一道有些掉皮的紅木門,真還是個獨院。院子不大,空地倒是整理的整整齊齊,種了幾株菜,也到了該收成的季節,還沒採摘。
一間正房,三間廂房,十分安靜。眾人都很滿意。
丁遠承轉身對掌櫃道:“不錯,我們就住這裡了,等一會兒讓人給我們送點吃的來。”
“好嘞!”掌櫃心滿意足的出去準備了,既然客人沒交代,就是撿好的上的意思。
沒過多久,正房前廳的桌子上,就擺好了一桌菜,掌櫃準備的十分充分,葷素齊全,甜辣搭配,眾人吃得非常盡興。
丁錦煙一邊吃,一邊又想到剛才見到寧相灃的時候,他不跟眾人打招呼的事情,耿耿於懷道:“之前看他溫文爾雅,懂的又多,人又平和,覺得是條漢子,今天看這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看錯他了!”
趙安彤噗嗤笑了,道:“好像他今天這樣威風凜凜的才更像條漢子吧!”
“反正我就是覺得這個人不怎麼樣,他是少主,我還是郡主呢,憑什麼那麼趾高氣昂?!下次再見到我也不理他!”
丁遠承搖著頭笑著,沒答話。
“哥,你說是吧?下次你見到他也不理他!”
“好,我也不理他。”
“等回去我就去跟爹說,日後找個機會收了佑禹城,讓他沒有少主可當,看他還怎麼高高在上!”
丁遠承差點噴飯,郡主她老人家也不好惹了,就因為一面之緣之後在路上沒跟她打招呼,她就要出兵攻打人家,有妹如此,統一大業指日可待。
“行,這個辦法好,等我們攻打佑禹城的時候,煙兒你當先鋒將軍怎麼樣?”
“真的嗎?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丁錦煙高興的差點要站在桌子上。
丁遠承拉著她的袖子讓她坐回到椅子上,道:“趕快吃飯,好好吃飯才能長身體,長大了才能來攻打佑禹城!”
丁錦煙終於意識到丁遠承是在戲弄她,氣鼓鼓的喝了一口湯,引得眾人大笑不止。
吃過飯,問掌櫃的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可以去,掌櫃遺憾的告訴大家,汶水鎮沒什麼好玩的地方,而且就算有好玩的地方,這地方十人之中有六、七人都是官兵,和他們一起玩,好玩的也變得不好玩了。倒不如在屋裡喝杯茶,下盤棋的好。
一聽說要下棋,丁錦煙說旅途勞頓,困死了累死了,然後就一溜煙兒跑的不見了蹤影。
丁琨和丁秋吃完飯照例去喂馬、巡查,就剩丁遠承、趙安彤和淺雨三人,也實在沒什麼可做的,只好下棋了。
找掌櫃要了一盤棋,丁遠承和趙安彤擺好了棋盤。下了沒半盞茶的功夫,趙安彤就後悔怎麼沒跟丁錦煙一起溜了。想當初在遼城的時候,偶爾也被趙安慕拉著下兩盤棋,可也沒下的這麼憋屈過,丁遠承隨便下兩步,就對趙安彤形成了完全碾壓之勢,以至於後來趙安彤想好久都不知道該如何下,丁遠承等的無聊,淺雨看的更無聊,索性去找掌櫃要了盤瓜子,丁遠承和淺雨二人邊嗑瓜子邊等,聽著耳邊嘎嘣脆的嗑瓜子的聲音,和這原本應該很雅緻的喝茶下棋的畫面,怎麼也無法融於一體。趙安彤舉棋不定本就苦悶,聽著二人此起彼伏的嗑著瓜子,抬頭一看,二人坐在軟榻上,一人一隻手託著腮,另一隻手去盤子裡抓瓜子,悶頭猛吃,竟然都懶得看她,想來這步棋自己著實想的久了些。
雖然二人並未出言催促,可在趙安彤眼裡,懶得搭理才是無聲的抗議和莫大的恥辱,手裡攥著一把棋子,啪的一聲拍在棋盤上,道:“不玩了!”說完下了軟榻,穿上鞋就往出跑。
丁遠承噗的吐出一個瓜子殼,道:“還沒下完呢!你這是要去哪兒?!”
趙安彤頭也不回,邊走邊說:“去找煙兒探討一下將來討伐的具體事項!”聲音越來越遠,終於消失在院子的盡頭,想必今晚一個即將影響季夏國和休華國大局的偉大計劃,就要從丁錦煙的房間裡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