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丁錦煙結結巴巴,丁遠承都替他著急,接過話道:“那個寧公子吧!”
丁錦煙一臉錯愕,道:“你……你怎麼知道?”
丁遠承玩心大起,想逗一逗丁錦煙,所以笑而不答。
丁錦煙怕丁遠承手起刀落,“咔嚓”一下就斬斷這段情絲,連忙道:“哥,你聽我說,那個寧公子,他可不是一般的公子,他……他是佑禹城的二少主!”
“哦?煙兒怎麼知道?”
“我……我……總之我就是知道,所以哥你就不要再說什麼身份、地位之類的了,我們……我們……”其實丁錦煙並不篤定,只是寧相涵與那寧相灃長得那麼相像,再加上打聽到的關於寧相涵的訊息,丁錦煙猜測的罷了。可此時為了勸說丁遠承,丁錦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好一口咬定寧相涵的身份,想先借此勸說得丁遠承站到自己這邊來再說。
趙安彤看丁錦煙一本正經的樣子,撲哧一下笑了,道:“煙兒是想說,你們門當戶對嗎?”
丁錦煙以輕不可聞的聲音“嗯”了一聲,丁遠承看她漲紅的臉,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著急,憋著笑道:“煙兒不用多想了,那寧少主,已經走了。”
丁錦煙“騰”地站起來,道:“什麼?走了?什麼意思?哥你去見過他了?你……你又跟他說了什麼?為什麼他就走了,他明明才答應過我,說這次絕不會偷偷走掉,定是你!是你把他趕走的!”說著上來拉扯著丁遠承就打。
趙安彤忙上來拉架,可丁錦煙從小習武,趙安彤哪裡是她的對手,而且丁錦煙此時心裡悲傷,哭得梨花帶雨,更是不管不顧。
看丁錦煙哭得傷心,丁遠承反而笑了起來。招架著來勢洶洶的丁錦煙,道:“煙兒真是不識好人心啊!我還沒說完呢!哎呀!你真打啊!”
丁錦煙一頓亂打,根本沒聽丁遠承的話,還是趙安彤聽出丁遠承話裡有話,忙拉著丁錦煙道:“煙兒,先別打,聽你哥把話說完,煙兒!”
丁錦煙還是不忍心和趙安彤動手,終於停了下來,氣鼓鼓地看著丁遠承,道:“有什麼好說的,你就是存心要拆散我們!”
丁遠承揉著被丁錦煙打了一拳的肩膀,道:“真是女大不中留,為一個才見過幾面的人,對自己親哥哥痛下殺手啊!”
丁錦煙橫眉相向,趙安彤也忙道:“有什麼話你快說,別這麼吊著胃口!”
眼看著兩個女子已經聯合起來,丁遠承只好說道:“那寧少主是走了,可是他是回城去讓他爹來向我們提親的啊!”
丁錦煙還自顧自地抹著眼淚,聽完丁遠承的話,還“哼”了一聲,半天才反應過來,道:“什麼……你說什麼?提……親?”
丁遠承把個中原委講了一遍,丁錦煙聽完直發楞,趙安彤為她高興,推著她道:“煙兒,煙兒怎麼了,這是大喜事啊,怎麼還不高興?”
丁錦煙半天才緩過來,喜極而泣,抱著趙安彤大哭起來,趙安彤好不容易安慰好了她,丁錦煙看著丁遠承坐在對面笑盈盈地樣子,對他翻了個大白眼,道:“哼!我回去了!”臨走又打了丁遠承一拳。
待丁錦煙走後,丁遠承繼續揉著痛處,道:“女生外嚮啊!”
誰料趙安彤不但沒同情他,反而道:“她的心意怎樣,你又不是不知曉,明知她在意那個人,你還偏偏要這樣逗她,非惹得她傷心成那樣你才說出來!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嗎?一定要看著女子肝腸寸斷、聲淚俱下才高興嗎?這世上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只在乎自己的感受,從來不在乎那個女子的心思!”
說完氣鼓鼓地走了,門口的趙禎問,少主妃您不梳洗更衣嗎?趙安彤甩過一句道:“給我拿到偏殿來梳洗!”說完揚長而去。
趙禎進來幫趙安彤取衣服的時候,丁遠承還楞在那納悶,不知道今天這是怎麼了,連一向溫婉的趙安彤都發了脾氣,自己只是逗了逗丁錦煙而已啊,怎麼上升到如此高度。
想了一會兒,覺得大概是趙安彤今天心情不好,又為丁錦煙動容所致,也沒在意,讓思思伺候著洗漱完畢,就出門忙活去了。
趙安彤在偏殿洗漱更衣,然後把眾人都趕了出去,自己也有些不解,怎地突然就跟丁遠承發了脾氣,自己明明知道,他只是逗丁錦煙,為什麼還怒火沖冠地發了火。越想越後悔,就琢磨著晚上等丁遠承回來,要跟他道個歉才行。
正想著,丁琨來了,給她一封信,趙安彤展開一看,是從遼城來的信。
趙安彤看完信,會心地笑了。原來趙符派人找到了杜鴻波,經過一番考量,竟發現那杜鴻波真的是個人才,對治國理政頗有見解,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最想打擊孔梁的人,所以願意一心一意支援趙符,趙符破例提拔了他,委以重任。
孔梁稍加打聽,就知道了杜鴻波的身份,曾經那個隨手就能碾死的螻蟻,如今竟然和自己並立於朝堂,並且和自己爭鋒相對,最重要的是,城主竟然如此重用他,孔梁知道,這是趙符在刻意壓制他,遼城內部的矛盾進一步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