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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德祐殿點上了燭火,燭火搖曳,一室燦爛。
淺雨終於說到了正題上,問丁遠承知不知道為什麼浮生樓改成了福雲居。
丁遠承道:“我們夏掌櫃大概嫌浮生樓賺不到錢吧,你不是說福雲居生意很好嗎,哪像以前浮生樓,半個月都見不到一個人。”
“千何才不是那樣的人,才不會為了錢財關了浮生樓!她是不是有什麼事啊?沒跟城主說過嗎?”
丁遠承聽了戲謔地笑道:“‘千何’?你什麼時候跟她變得這麼親近了,以前你們不是一見面就吵架的嗎?”
淺雨剛想爭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改道:“城主今天真的很閑嗎,就不能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嗎?”
丁遠承放下手中的文書,雙臂交叉,趴在桌上,道:“好好好,我好好回答你的問題,你問吧!”
淺雨看著眼前這個正沖著自己微笑的男子,掩映在燭火的光芒裡,就像在哄小孩子開心一般的語氣,哪裡像一個叱吒風雲的城主,分明就像,一個青梅竹馬的朋友。而他身上那件月白的衣衫,像是有一圈光暈圍繞著他,淺雨突然有些恍惚,覺得那個人就像是從月光裡走出來的一樣,腳邊有晶瑩的繁星,溫柔地撫摸自己的頭發,然後說,等我。
好像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源清宮瑞昱閣做的那個夢。
每當看到淺雨有些失神的樣子,丁遠承心中就會有些緊張,既想讓她早日想起過去的事情,又心疼她找回記憶的艱辛和苦痛。
沒有打擾她,只是靜靜相望。
良久,淺雨回過神來,不知道為何突然想起那麼久遠的一個夢,還覺得夢裡的人很像高高在上的城主,自嘲的笑了笑,抬頭望去,卻看到丁遠承也望著自己,慌亂中不知道怎麼了,連忙低下了頭。
“你讓我好好回答你的問題,卻又什麼都不問,難道讓我自己猜不成?”
淺雨胡亂的“嗯”了兩聲,直了直腰,道:“我是想問,千何她會不會有什麼事,怎麼突然就關了浮生樓?”
丁遠承笑道:“她沒事,放心吧!關了浮生樓後,她來找過我,說每天旁觀著別人的命運,她已經累了,把福雲居交給別人打理,她就可以去遊山玩水了。”
雖然心中還有疑惑,可聽到夏千何沒什麼事,淺雨還是放了心,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城主,千何她,能讓別人看到過去嗎?”
丁遠承想了想,道:“她讓你看過什麼嗎?”
淺雨一隻手託著腮,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有些似曾相識,卻又完全想不起來我是不是曾經有過那樣的生活,可是我覺得千何既然讓我看到了那些,那就一定是與我有關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千何能有這樣的本事。”
淺雨自顧自地說著,沒注意到丁遠承已經走到了自己身邊。
抬頭看到丁遠承站在自己面前,淺雨嚇了一跳,道:“城主……什麼時候……”
一句話還為說完,淺雨卻驚得沒法再說下去了,因為丁遠承握住了她的手。
那一瞬間的驚訝,突然被鋪天蓋地的花朵席捲、淹沒,花海翻騰,淡淡的幽香襲來,把那山,那水,那世界,都染成了淡紫色。
花田裡有一個女子,彎著腰,輕輕撫摸著那片花海,一縷頭發遮住了臉,卻擋不住臉上幸福的微笑。
淺雨的腦海裡“轟”的一聲,想起了窗臺上的那盆花,又想起了被培香偷走的那個荷包上繡的那朵花。
雖然手還被丁遠承握著,可淺雨卻忘了在意這件事,呼吸有些急促,喃喃自語道:“那花……那花就是荷包上的花……”
“依曇花。”
“依曇花?”淺雨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丁遠承,說道。
“那花名為依曇花,你剛才看到的,和你窗邊的,荷包上的,都是依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