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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了大半天,終於在傍晚的時候靠了岸。
淺雨看著島上到處都是光禿禿的岩石,心想,這麼荒涼蕭條的地方,竟然是集雲洮大陸氣數所在的地方,老天爺也真會挑地方。
待丁遠承和淺雨都下了船,那兩個家丁行了禮,準備返回宣義鎮。
淺雨道:“那豈不是我們就被困在這裡了嗎?”
丁遠承笑道:“住這裡不好嗎?我怕你根本就不想走了呢!”
淺雨嫌棄地看了看四周,道:“這荒山野嶺的,從哪兒能看出來有讓人留戀的地方啊!”說完往島中央走去。
丁遠承回頭打發了兩個家丁,跟了上來。
如果不是四周都是海水,還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在爬山。島上到處岩石林立,而且都長得氣勢恢宏,像是一座雄偉挺拔的高山,真不像看著的這麼不起眼的高度。
走了不多時,那岩石中間出現一條裂縫,大概能容納四、五人並肩走過,進了那裂縫,越走光線越暗,倒像是個死衚衕,丁遠承走在前面,淺雨跟在後面,看著視線越來越不好,丁遠承停了下來,淺雨差點撞在了他身上。
丁遠承伸出手來,道:“這路還要走上一陣子,小心腳下,我扶著你。”
淺雨猶豫了一下,遲遲沒有把手交給丁遠承。
卻見丁遠承伸手就抓住了淺雨的手,不由分說地拉起她往前走去。
“哎!”淺雨被拉著往前走,驚呼道。
見丁遠承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淺雨在心裡默默地想,是他要拉著我的,不是我要他拉著我的,這麼黑的路,我也是沒辦法……
摸黑走了一段,慢慢地前面的路就變亮了,看來著並不是一個山洞,前面應該另有出口。
終於走了出來,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來,倒是沒有什麼不適應。
外面竟完全是另一個世界,青灰色的山崖下,半畝花田,一汪春色,斜風小亭,晚霞垂蔓。
傍晚橘紅的海水,正拍打著岸邊的岩石,奏著一曲經久不變的歌謠。
淺雨看得有些發呆,丁遠承仍然一路牽著她的手,走到那小亭裡,淺雨意識到丁遠承還牽著自己的手,忙抽了回來,低下了頭。
丁遠承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一笑,道:“這裡還算是荒山野嶺嗎?”
淺雨抬起頭,看著馬上就要落下去的太陽,笑道:“誰能想到外面看上去那麼不起眼的小島,竟會有這樣的景色。”說著想了想道:“不對啊,剛才在外面,根本沒有看到有這樣的景色啊,完全都是灰濛濛的石頭啊?”
丁遠承一邊拾起了亭子旁的幹柴,一邊道:“太陽快落了,得先把火點起來,不然一會兒該摸黑了。”說著開始架起一小堆木柴,拿出了火石,一邊做著這些事,一邊道:“你不記得闈芳湖了嗎?這種凝聚天地靈氣的地方,又豈是能讓尋常人輕易找到的?所以我們從裡面看到的這花田海風的景象,從外面看來,不過是海邊的累累石頭罷了。”
淺雨恍然大悟,那闈芳湖從外面看,不也是萬丈懸崖麼?
點好了一堆火,丁遠承招呼淺雨坐到火堆旁,道:“太陽落了,溫度要低很多了,坐這裡暖和暖和,我先要去解決了吃飯的問題才行,不然你真的要跑了。”
一句話逗得淺雨呵呵笑了起來。
丁遠承安頓了淺雨,轉身離開。
淺雨一人坐在火堆旁,耳邊只有輕輕地海浪聲,還有木柴燃燒時偶爾發出的聲音,世界突然變得安靜起來,淺雨閉上眼睛,突然覺得自己渾身都舒展開來,好像有一股力量在自己身體裡流淌,說不出地愜意。
難道這就是歸元之氣?
淺雨睜開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手,捏了捏胳膊和腿,面板表面好像也沒看到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可就是覺得舒服。
身體舒服起來,之前那種渾身無力,總覺得身邊的人和東西都要離自己而去的感覺也淡了很多,心情也好了起來。起身往海邊的方向走了兩步,又怕丁遠承回來了找不到自己,就遠遠地看著。
晚上風大了起來,海面也變得澎湃了起來,可隔著岩石,只能看到海面上漸漸洶湧的海浪,卻感受不到那拂面的海風。漸漸地,遠處什麼都看不到了,海變得神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