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對權力是狂熱的,因此可以為了爭權奪利拋頭顱灑熱血,可趙安彤明明對權力是淡泊的,卻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挖空心思去合那天下。
也不知怎麼就從聽琴喝茶轉到了這麼沉重的話題上,一時二人無話,一人喝著一杯茶,默默出神。
一隻鳥停在枝頭,專心致志地梳理著羽毛,彷彿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了。
“城主妃,奉寧妃求見。”趙禎進來通報道。
因丁遠承繼位憬城城主,如無意外,下一任城主應是丁遠承的子嗣,所以,丁遠承同輩兄弟姐妹即無繼位可能,一般新城主繼位後,就會授“君”號於同輩兄弟姐妹,以與小輩少主郡主相區別。丁遠承授丁遠啟為“奉寧君”,自然秦華芝就改稱奉寧妃。
“她怎麼又來了?最近往這裡來的也太勤了點!”淺雨嘟著嘴說道。
自從丁遠承做了城主,丁遠啟和秦華芝倒是安分了許多,秦華芝不僅不再針鋒相對,反而沒事就來淺心殿找趙安彤閑聊,連淺雨都覺得煩了,趙安彤更是苦不堪言。
可人家都來了,總不能趕回去。
進去通報這麼久了,還不見趙安彤讓自己進去,秦華芝在門外等的也不耐煩了,卻也沒辦法。丁蘇克病的突然,傳位更突然,絲毫沒有給丁遠啟緩沖的機會。既然丁遠承已經繼位城主,那一切都已成定局,秦華芝想到自己以前沒少跟趙安彤作對,雖然萬幸的是沒出什麼大事,可終究還是怕趙安彤記恨,於是想方設法想要跟趙安彤交好,三天兩頭往淺心殿跑。
“來者總是客,我還得以禮相待不是?你從書房那邊的側門出去吧,省的你見了她又想鬥嘴。”
淺雨老大不了一小會兒的話,就又得回去,這奉寧妃也真會挑時候,以前自恃高人一等,現在又沒有眼力勁,怪不得我不喜歡她!”說完抱起琴,氣鼓鼓地走了。
趙安彤苦笑,她自然也知道淺雨一個人無趣,被秦華芝攪了局,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爭回這一場的高下來。
看淺雨走了,趙安彤讓趙禎把秦華芝帶到前廳,自己稍後就過去。
淺雨一路走一路生氣,旁邊映雪抱著琴,時不時跟著一起說兩句秦華芝的不是,給淺雨解解氣。
說著兩人就快到文馥殿了,冷不丁看到一個人從文馥殿出來。
“映雪,那人是誰啊?”
“怎麼不太像咱們殿裡的人呢?”
“肯定不是咱們殿裡的人,穿著粗衣呢,像是雜役。”
“雜役?雜役怎麼能隨便出入各殿呢,太不像話了!我去看看!”
說著映雪緊走幾步,想要追上去看個究竟,可映雪抱著琴,那人走得又快,馬上就消失不見了。
淺雨也跟上來,看那人已經走遠了,也沒在意,道:“說不定是下面的人偷懶,自己不來送洗淨的衣物和生活所需,打發雜役來的呢!算了,別看了,咱們回去吧!”
說完轉身進了文馥殿,映雪見狀,也跟了上來。
淺雨進了前廳,剛坐下來愁這一下午要做點什麼,突然聽到去寢殿放琴的映雪呼天搶地的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淺雨手裡擺弄著一縷頭發,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麼了大驚小怪的?”
映雪一字一頓地道:“寢殿進賊了!”
明天開始恢複兩更,13點和20點,多謝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