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個想法震驚了,但隨即想起來:“何伯說過,保管者是英雄的後人,保管著英雄的遺物,那遺物名叫‘最後的出路’。”
“‘最後的出路’和克勞澤在找的東西,這兩者分別是什麼誰也不清楚,也許它們就是同一樣東西呢。”
不是沒有可能,我給夢雄和藍各撥了一通電話,將這個想法告知了他倆,意料之中,兩個人全都未置可否。
後面,我和小十八去了一趟雲南,看望了幾位朋友,其餘時間全悶在俱樂部裡。
時間一晃要到春節,我給夥計早早放了假,小十八也回了京城,我自己發呆的地點,也由鹿野換成了家裡。
除夕的下午,馮姨神神秘秘的說有客人要來,一下午時間,倆人都在收拾食材。
往年的除夕,都是我和馮姨兩個人過,今年真是怪了,我問她誰要來,她呵呵笑著說,等人來了我自然知道。
我心想,難道是馮姨老家的親戚?
到了晚上,馮姨在廚房做菜,我本想幫忙打打下手,但她嫌我笨手笨腳的,總是礙事,兩句話把我趕出了廚房。
既然有貴客要來,我就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到家門口開始等。
廚房裡的動靜一直沒停,四周偶爾傳來鞭炮聲,大約六點鐘的樣子,一輛黑色轎車出現在街口,進了巷子就開始減速,最後停在我家大門旁。
前排座的倆人我都不認識,等後排座的人走下車,我才看清楚,來人居然是何伯。
何伯一下車,就滿臉笑意的跟我招了下手,他跟副駕駛位上的人交代了幾句,就朝大門走過來,我忙搬起椅子引他進家門。
馮姨聽到院子裡的動靜,匆匆迎了出來,她跟何伯相視一笑,招呼我們進客廳,隨後轉身又回了廚房。
晚飯期間,三個人聊了些瑣事,問及何伯這次回國的目的,何伯說,這次是受人邀請才回國的,仔細一打聽,邀請人居然是楚三明。
“三明邀請你回國?有什麼重要的事嗎?”馮姨問。
我原本不知道,聽稱呼,原來楚教授是馮姨跟何伯共同的朋友。
何伯道:“三明還是那麼固執,他邀請我和他一起去喀喇昆侖。”
“還是因為那件事嗎?”
何伯點頭:“這麼多年了,三明心裡這個坎還是沒過去,這次他胸有成竹,言之鑿鑿說要親自證明給我看。”
“什麼事啊?”我試探著問。
馮姨夾起一筷子菜放進我碗裡:“多吃菜,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多問。”
何伯悶頭吃菜,根本沒想理我這茬,我只好作罷。
何伯表示,明天一早,他就飛往京城,不在杭州多停留。
從我記事開始,何伯這是第二次出現在杭州,為了讓這二位多些時間敘舊,飯後的洗碗刷鍋我一個人全包了下來。
初二的早上,我還在睡夢中,夢雄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告訴我,保管者有了新線索,楚三明教授說,他得到確鑿訊息,保管者隱居地的入口,就在k2的一處冰洞中。
夢雄要我趕緊收拾一下,到京城和他們會合,行動時間定在初五,這一次行動很特別,楚教授和何伯也會參與。
“楚教授和何伯?他倆不是有別的事辦嗎?怎麼......”
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意識到,原來除夕晚上何伯所說的事,就是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