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面走,禿鷲就慢吞吞的跟在後面,不時飛過來試圖啄人。
最後我忍無可忍,沖禿鷲群開了一槍,那些死鳥才呼啦一下全部飛開,在天上盤旋起來,但還是不肯走。
我望了眼盤旋在頭頂上的禿鷲,無奈對藍道:“你的肉是唐僧肉麼,你看那些死鳥,鐵了心要吃你的肉。”
藍還是沒反應,我低頭瞟見她的手,和臉一樣黢黑,心想不能再耽擱。
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如果是中毒,能爭取一秒是一秒。
我拖著揹包揹著藍,艱難的在地上走,那些禿鷲就輕松的展著翅膀,在附近天空徘徊,伺機進攻。
走過一段,實在是負荷不住,我就將藍放下來歇腳。
頭上的禿鷲越聚越多,歇了幾口氣,我正準備背起藍,卻見她微微睜開眼,對我道:“開槍。”
看她醒過來,我忙問:“你怎麼樣?”
藍閉上眼睛,聲音微弱道:“我還能堅持......你不開槍打下一隻,那些禿鷲會一直跟著我們騷擾。”
我抬頭看了眼天上,沒心思關注那些臭鳥,低頭問藍:“從昨天跑出去一直到現在,中間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藍不再開口,我注視她幾秒,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知道是又昏了過去,還是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
遵照藍的吩咐,我朝天空開了幾槍,雖然槍法不濟,沒能打下一隻來,但還是成功將它們驅散。
回程途中,走到一半我幾乎累到手腳抽筋,大汗淋漓。
但我明白不能停,極限狀態中,人一旦打破慣性,就很難再堅持下去。
到最後,我幾乎是拖著藍,舉步維艱的回到了喇嘛廟的山腳下。
夢雄和白水早就等在廟門前,見我拖著藍,人舉步維艱,就匆匆沖下來。
夢雄背起藍,白水扶著我,一起回到了廟中。
老喇嘛號了號藍的脈,告訴我們可以放心,從脈象來看,藍昏迷是因為身體過於虛弱,休息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我問老喇嘛,為什麼藍全身面板黢黑。
老喇嘛說,他診斷不出藍的病因,因為從藍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確實沒有異常,只是氣虛而已。
白水解釋說:“上師說的氣,就是人體的能量,藍姐姐現在的身體能量很弱,其他都正常,幾位哥哥不用擔心。”
夢雄審視著藍的臉色,認真道:“這麼黑,該不會是藍的真實膚色吧,嘖嘖,她平時得擦多少粉啊。”
“你少胡說八道,”我打斷他:“她又不是從非洲來的,怎麼可能是黑面板,再說藍的長相也明顯是中歐混血,這全身發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
“遭雷劈了?還是掉煤坑裡了?”夢雄正兒八經的看向我。
白水咯咯笑起來,露出一口大白牙:“兩位哥哥別爭了,讓藍姐姐好好休息,對了,二白在哪?我怎麼沒見它回來?”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二白來,忙去抓揹包。
開啟揹包一看,二白正在裡面睡覺,白水小心將它抱了出來。
“藍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小十八問我。
“不清楚,之前她醒過來一次,我問了她也沒說,之後就又昏了過去。”
我話剛說完,白水忽然哎呀一聲,惹得眾人齊齊朝他看過去。
“怎麼了?”我問。
白水捏住二白一隻後爪,將爪子的肉墊示意給我們看:“它的四隻爪子已經全部磨破,我去給二白上點藥。”
說完,白水抱著二白就往外走,這小子還挺喜歡小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