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想到剛才舊宅後於案發生的那事兒,就又氣憤又無奈。
原來,就在蕭玉蓮款待冀州城這些來客的時候,蕭安氏帶著蕭玉娟就來到了舊宅前院。
這母女二人心懷鬼胎,就像饑餓的狼,兩眼冒著綠光,在人群中搜尋著程耀鐸的身影。
蕭玉娟所想用在程耀鐸身上的手法很簡單,就是找到機會,大庭廣眾下,一個不小心摔倒,當然了,要摔,也是往姐夫身上倒下的。
這樣一來,只要程耀鐸伸手一扶,她就就勢倒在常用的懷裡,然後……美噠噠地當她的貴妾,美美噠享受著那份來之很易的榮華富貴!
所以說,有時候,最簡單有效的手段,其實不要多複雜,只要一個動作,一個適合的動作,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蕭玉娟是這麼想的,也是準備這麼做的!
鄉下女子就這點好,思想簡單!
蕭玉娟不會大門大戶後宅裡的那些腌臢手段,就想到,只要自己一個黃花大閨女,在大庭廣眾之下倒在了姐夫懷裡,按常理,姐夫必須得負這個責不可,必然要納了自己給自家人和大家一個交代。
這也是古人沾染男人慣用的狗血橋段,很普通卻很實用!
只是,她和老孃在人群中並沒踅摸到姐夫的身影,就連侍衛們的身影都沒見到一個,便很是失望。
這時候,就見蕭舒瑩走過來跟她們娘倆打招呼。
“大嫂,你們在這兒啊?娘聽說你們早來了,正找你們呢。快跟我去幫著擺桌子上菜吧。”
蕭安氏雖然不大願意理睬蕭舒瑩,擔心她的到來毀壞了自己和閨女的好事兒,可蕭舒瑩是自己的小姑子,她不能不理,只得敷衍地說了兩句話,便帶搭不理的不再搭話。
而蕭玉娟素來畏懼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姑姑,就更不願意與她多呆在一處,藉口要去方便的時候,想著離開她。
“小……小姑姑,我……我,我想去方便一下,您先……跟我娘去……去幫忙,我馬上來就……來。”
蕭舒瑩剛想說自己也去如廁,兩個人正好一塊,那蕭安氏這回來了機靈了,一看小姑子要壞她們的好事,便急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連聲道,“舒瑩啊,快,嫂子跟你去幫忙去,別耽誤了正事兒。”
蕭舒瑩哪有蕭安氏的力氣大,硬是被她拖著走不開了,心裡便著了急。
這時,小處逸和小秀蕊跑了過來,先是給大伯祖母和小姑姥姥請安,然後就對蕭舒瑩笑嘻嘻地道,“小姑姥姥,我們陪著小姨姨,您去忙您的吧。”
說著話,小秀蕊就轉頭扯住了蕭玉娟的手臂,甜糯糯地笑嘻嘻到道,“小姨姨,走,秀兒陪您去那邊方便。”
兩個小孩子,倒也沒讓蕭安氏和蕭玉娟放在心上,便一個拖住蕭舒瑩不放,一個便跟著小秀蕊和小處逸朝後院僻靜地方而來。
舊宅的茅廁就在花房的側面僻靜之地,小秀蕊和小處逸帶著蕭玉娟朝這邊來的時候,正好路過崔家幾口人坐在小角門地方等著上席飽餐一頓呢。
就在這個檔口,眼看著已經擺桌子開始上菜了,小秀蕊和小處逸穿著一新,錦緞綾羅地帶著蕭玉娟走過來。崔家人一見渾身上下簇新的兄妹倆,眼睛都直了,尤其是崔繼祖和崔繼宗,更是心頭火熱的不行。
他們真想將這兄妹倆攔下來,叫一聲侄兒侄女,更希望這倆孩子看在他們血脈親情份上,幫襯著崔佳一把,可是他們也明白,若是此刻他們敢說出一個侄字,那程耀鐸就能將打折他們的雙腿,扔出舊宅去!
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美餐一頓最緊要吧,盡管崔繼祖和崔繼宗想認回小秀蕊,小處逸,但是還是忍耐住了,沒敢造次。
崔繼宗眼望著小處逸和小秀蕊,眼裡的渴望毫不掩飾啊,整個人呆呆的,痴痴地看著這兄妹倆,眼神發直。
小處逸和小秀蕊只當沒看見崔家這幾個人,而是很漠然地越過他們而去。
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走在他們兄妹倆身後的蕭玉娟,見崔繼宗眼神發直地看過來,很是瘮人,以為是在看她,不覺心裡發慌,剛要轉身往回走,可不知怎麼地,腳下忽然被什麼東西膈了一下,一個站不穩,直接就往崔繼宗身上倒去!
蕭玉娟身子不穩,倒的突然,以為自己肯定是要摔個不輕不可,可是,下意識的,她伸手去拽了面前的崔繼宗一把,而崔繼宗呢,也是慣性作用,就伸手去扶,就這麼著,兩個人就摔扶到了一團。
哎喲喂,是抱在了一起呢!
跟蹤在身後防範著蕭玉娟的老張家的和老王家的,一看這情形,哪能錯過了這麼個懲治蕭玉娟的天賜良機?便故意驚叫一聲,就出現在了崔家人和蕭玉娟的面前。
“哎喲,這是做什麼呢?啊?大白天的?崔家二郎君,你這麼做可不地道啊,這青天白日的,怎麼就抱人家姑娘啊?啊?”老張家的恨蕭玉娟想搶她們舊宅裡的男人,也就毫不客氣地往她身上抹屎。
崔繼宗若是換做蕭玉蓮沒打過他們全家的以前,他是樂得有美人投懷送抱的,可因為被蕭玉蓮痛毆之後,他的心理陰影面積很厚實,所以一聽老張家的這麼一質問,嚇得頓時就篩糠了。
哪裡還有往日的威風?人要是一緊張啊,還容易說錯話,就哆嗦著連聲道,“小人該死,小人唐突,小人負責。”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