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蓮轉頭一看,可不是?
就見火烈鳥一副我是索命鬼,誰都別來惹我的紈絝相,晃晃蕩蕩嘚嘚瑟瑟地朝這邊車輛聚集地而來。
這就應了那句,“你不找事兒,事兒偏偏找你”的話來!
馮孝安,高易誠和喬氏,劉氏等人見狀,俱都神情緊張起來,忙都圍攏到了蕭玉蓮這輛車前以防萬一。
雖然他們是小老百姓,未必能招惹到奔著這邊而來的惡少,可車上裝的都是名貴花卉,這要是被他一不小心瞧上了眼,肯定會惹出口舌之禍的,所以幾個人圍在馬車周圍。
“喂,這是誰的車?嗯?怎麼停靠在這兒?誰讓你們這麼停放的?趕緊趕走,趕走。”火鳥一樣的惡少還沒來到近前,前面為他開路的惡僕就拎著鞭子指著一輛牛車囂張地喝著。
被指著喝罵的車主哪裡敢怠慢?慌忙陪著笑臉將牛車趕走了。
“誒,還有你,你,你們,都趕緊地,將車趕走,別擋了咱們家爺的道兒。”另一個惡僕也不甘落後,手裡的馬鞭挨個指著那些車主叫囂。
大道路寬,車子停靠兩邊,怎麼就擋了你們家惡少的道了?
許多人戰戰兢兢,如避瘟神一般,敢怒不敢言,忍氣吞聲地趕著自己的車另尋他處。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誒?你們,說你們呢,你們怎麼回事兒?你們聽不懂人話嗎?嗯?趕緊把車趕走,別擋了爺的道兒。”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僕人一見蕭玉蓮這般的馬車紋絲未動,不由大怒,一邊喝罵著一邊就揮著馬鞭走過來。
蕭玉蓮待其近前,一記刀眼橫掃過去,冷冷地問道,“這地兒是你們買的還是你們家租的?你們行得,就不許別人行得?”
“哎喲小娘皮子,敢跟咱們家爺叫板?你皮子緊了吧?”惡僕有些意外,自家少爺來到殷莊鄉這地界不說有百趟,可有幾十趟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不服氣的。
張維峰抱著鞭子,往蕭玉蓮身前一站,冷冷地睨著惡僕,語氣帶著寒意低沉地聲音道,“有膽子你們動一下試試!”
“你?”惡僕剛要大耍威風,可一看到張維峰,立馬換成了笑臉,一抱拳,呵呵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張老哥。張老哥,好久不見,你過得怎麼樣?”
蕭玉蓮一見瞭然了,難怪張維峰他這麼清楚火鳥惡少為人,原來他們是真的熟悉啊!
那邊正往這邊來的火鳥惡少一看是熟人,不由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老張,原來真的是你?你可讓本少爺好找啊!”
程耀鐸好似一團火,奔著張維峰就張開了雙臂,準備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張維峰一陣惡寒,急忙閃身躲過,恭敬地行了一禮,“少爺安來無恙?”
“啊,無恙無恙。”程耀鐸其實也就是作勢搞怪,他哪裡會真的去與張維峰擁抱?見狀就收住了腳步,打著哈哈,“老張,冀州之行,你去而不返,讓本少找的好辛苦啊。怎麼著?在本少這兒,還短了你吃穿用度,給了你氣受?”
張維峰面色無波依舊低眉垂目,語氣冰冷,“冀州一別,在下受僱於人,實在是不方便去給少爺請安。”
“你呀,就是看不得少兒我這樣快活。唉……你瞧瞧,本少爺我如今是不是更加風采了?”程耀鐸炫耀地抖了抖大紅直綴,眉眼一挑,活似一個要開屏的花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