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選擇換一種方式，你大概不會辛苦了。”

裴瑤搖了搖頭：“怎麼換，媽媽死的時候，他在外面和那一家人吃著團圓飯，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因為只有裴雲這樣的男孩子才能夠繼承家業，我永遠不行，不是嗎？”

宋亦堔想要開口的話，一時間堵在了喉嚨裡。

“我喜歡歐陽言，是因為那個時候歐陽言離我很近，關心我，保護我，那種感覺別人是不會明白的，就像是在黑暗中突然見到了一盞燈一樣，只不過後來那一盞燈滅了，沒有再為我開啟。”

宋亦堔聽著裴瑤提起歐陽言有些吃味。

湊過頭在裴瑤臉上落下了一吻，看著那個漂亮的臉蛋上，帶著溫柔的笑。

忍不住順手將裴瑤圈在了懷裡。

只聽見裴瑤又開口道。

“其實我當初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以後知道小學弟車禍受傷，可能以後都不能夠站起身來，我就經常寫信給他，鼓勵他，他的來信也是我很大的欣慰，不過後來對方再也沒有回信，你說，宋亦堔為什麼溫柔的人，就不能被人溫柔以待呢？”

宋亦堔身體僵住了。

看著已經快要在酒精中睡著的，裴瑤不安的舔了舔雙唇。

醞釀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你當初在那一間中學？”

“我升上了明德高中而已，算起來比那個初二的小學弟是大一些的。”裴瑤抬起頭看了一眼的宋亦堔，酒精的促使下那張臉倒是變得和越發的可愛了起來：“我見過他照片，其實跟你一樣，都挺可愛的。”

宋亦堔淺笑著低下頭。

小聲呢喃了一句睡吧！

桌上的錢包裡還放著明德學院的學生證，那段看上去最值得懷念得記憶。

錢包的照片夾裡還有著愛心疊成的信紙，上面的字跡看起來娟秀好看，他一直留著，時過經年，似乎還能夠嗅到那信紙上淡淡的香水味，沁人心脾。

懷中傳來了小聲的呼嚕聲，宋亦堔低下頭，手溫柔的覆上裴瑤的額頭。

“學姐，你讓我找的還真不那麼容易。”

當以前的故人近在咫尺的時候，宋亦堔心裡有些尷尬。

還算好那麼多事情過去，並沒有傷害裴瑤太深。

毫無防備的睡顏下，宋亦堔躡手躡腳的將裴瑤抱回了房間，剛打算離開，裴瑤一把抱住了宋亦堔的手臂，這應該是下意識的動作。

宋亦堔的手輕撫上裴瑤的側臉。

“學姐還真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不過你這樣抱著我，倒真是在勾引做壞事。”

裴瑤喉嚨裡發出小聲的哼哼，聽起來就像是小狗的憋在喉嚨裡的叫聲。

宋亦堔傾身，印上了裴瑤冰涼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