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重,就似鵝毛輕掃而過一般。
但就是這般若有若無的輕撓,讓少年迅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緊接著就是連綿不絕的酥癢。
“哈……”癢肉被撓住,息扶黎沒忍住,鳳眸微彎,笑出聲來。
小姑娘黑眸一亮,頓覺這手段奏效,連忙雙手齊撓。
息扶黎跌回床榻裡,少年聳了聳肩,連忙臂膀用力,夾住了使壞的小肉手。
小姑娘抽了抽,沒抽動。
息扶黎有些惱,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還縈繞在心間,他已經能控制了,方才磨牙道:“姜酥酥,你在幹什麼?”
小姑娘眨巴著大眼睛,無辜地望著他,嬌嬌的小模樣,硬是叫人生不出火氣來。
息扶黎拿下她的手,臉上有微微薄紅,他口吻不善的問:“誰教你的?”
小姑娘連忙捂著嘴巴,一徑搖頭,不敢說。
息扶黎冷笑,將小團子輕松提拎過來一把按床榻裡,另一隻手就撓上了她的小腳丫子。
白嫩嫩的小腳丫子,還不及他巴掌長,小巧的腳趾頭像珍珠一樣,圓圓的泛著肉粉色,嫩的跟豆腐似的。
少年氣惱的很:“不說是不是?”
他直接上手,指尖輕刮小腳心,小姑娘陷在被褥裡渾身一個激靈,跟著就咧嘴出嘿嘿嘿的聲音。
那兩小腳丫子都沒逃脫,小姑娘在少年手下就跟個可憐蟲一樣,掙脫不得,還翻身不得。
少年力道很輕,沒刮幾下就問:“還不說,嗯?”
小姑娘不會笑的,這等癢肉被拿捏,酥癢難耐的反應讓她既是難受又是無措,像是被淤泥堵住了的清溪,水流越來越多,被堵在那,根本流瀉不出來。
她只得長大了小嘴巴,出古裡古怪的聲音,最後憋紅了整張小臉,渾身上下都開始泛出薄粉色,卻是連氣都喘不上了。
察覺到小姑娘的異常,息扶黎趕緊頓手,他將人翻過來,就見小姑娘眼巴巴地望著他,黑眸水潤汪汪,長睫毛又濕了。
小姑娘秀氣地皺起小鼻子,細細哼哼控訴道:“大黎黎,壞!”
見人沒事,息扶黎暗自鬆了口氣,他故意板著臉道:“好的不學,盡學些亂七八糟的,還敢不說?下次我直接抽爛你屁股!”
小姑娘翻身爬起來,大著膽子拿小腳輕踹了他一下:“壞蛋!壞蛋!壞蛋!”
少年斜她一眼,嚇的小姑娘驚呼一聲,跟個兔子一樣扯起薄衾就蒙身上。
不管如何,至少關系是緩和了,息扶黎起身,故意問:“一個人睡?”
小姑娘從薄衾下拱出毛茸茸的小腦袋,糾結地皺起包子臉,小小白是不能上床榻的了,她又不想一個人睡,唯恐又做噩夢了,但是……
她瞄著息扶黎,橫梁一番後,從薄衾裡鑽出來,站在床沿邊,嬌嗲的跟少年伸手:“大黎黎拳腳厲害!能保護好酥酥呢。”
她還曉得要說點好話小意討好一下,見少年抱她了,更是高興地拿臉去蹭他。
息扶黎哼了哼,別開臉,讓小姑娘可以蹭的方便:“嬌氣!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小姑娘才不管那麼多,總是大黎黎不生氣了呢,她又可以和大黎黎一起困覺啦!
小姑娘在少年身上,晃著白得耀眼的小腳丫子,咧著小嘴,拿手指點下眼角:“嘿嘿嘿!”
息扶黎不自覺皺起眉頭,他剛才都撓她腳心了,小姑娘還是不會笑,此等頑疾世所罕見,他琢磨著空閑之時還得往禦醫署去一趟。
“酥酥可記得,是從什麼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