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扶黎在看眾人都獵了一些什麼東西,乍一回頭,就見小姑娘手裡抱著只狼。
“扔了!”他冷著臉說。
姜酥酥一愣,她看了看在懷裡拱來拱去的小狼崽子,一雙眸子濕潤潤的,嘴裡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可憐極了。
息扶黎大步過來,伸手就要去抓:“你以為這是狗麼,能養著看家護院?這是狼!野性難馴,要吃人的畜牲。”
姜酥酥身子一躲,讓青年的手落了個空。
她護著小狼崽子:“它都還沒長大,你怎知它要吃人?我一直養著它,養熟了它就沒野性了。”
息扶黎冷笑了聲:“白眼狼,沒聽說過?”
末了,他又補充道:“就算你把它養大,它照樣是頭狼,不是狗!”
小姑娘被說的有些難受,她難得倔強起來:“我就要養它,不用你操心!”
說完這話,她轉身就走,也不找他幫忙了。
“姜酥酥!”息扶黎喊了聲,然小姑娘頭也不回。
青年簡直覺得心肝都在疼,又乖又聽話的小姑娘怎的這會就有逆反心了?
兩人因著一頭狼崽子鬧了小別扭,姜酥酥一直不理他,和阿桑一起搗鼓了些肉糜來喂小狼崽子。
臨到回去之後,息扶黎下頜緊繃,他叫來伏虎,低聲說:“酥酥來時騎得太快,身子骨受不住,你讓她和阿桑同騎一匹。”
伏虎點了點頭,轉身就一腳踹阿桑腿彎,然後拎著人跟息扶黎說:“世子,阿桑腳扭了,怕是不能和酥酥同騎。”
說完這話,他也不給息扶黎反應的機會,直接將阿桑丟到了自個馬背上。
阿桑嗷嗷叫喚著,正想說自個沒事。
不成想,伏虎一馬鞭輕輕抽在她腿上,甚是威嚴地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阿桑只得摸著鼻尖,慫兮兮的不吭聲了。
姜酥酥傻眼了,所以她要怎麼辦?
息扶黎瞪了伏虎一眼,瞧著傻站在那,正準備自個上馬背騎回去的小姑娘,他揉了揉額角。
“姜酥酥,過來。”他道。
誰曉得,小姑娘像沒聽到一樣,將小狼崽子往裙裾裡一兜,拉著韁繩攀著馬鞍就要翻身上馬。
“嗖”息扶黎手頭長鞭一甩,牢牢捲住小姑娘的腰身,再往回一拉,將人拽了過來。
姜酥酥眨了眨眼,都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坐在息扶黎懷裡。
“坐好了。”青年提醒了聲,又瞥了眼她裙裾裡的小狼崽子,當即揚鞭打馬。
“等……”姜酥酥才開口,嘴裡就灌了一口的風。
息扶黎趕緊放緩速度:“蠢!”
他嘴裡嫌棄的說著,手卻已經穿過小姑娘腋下,將人抱起來換了個方向,讓小姑娘的臉正對著他胸口。
姜酥酥動也不敢動,全身籠罩在青年的披風之下,那種只屬於弱冠後的男子才有的氣息,燻她腦子有些發暈。
濃烈,冷硬,十足的佔有慾,還有霸道,陌生又熟悉。
不同於父親身上的,也不同於師兄們身上的,甚至和玉珏大哥都有些不一樣。
姜酥酥說不上來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她只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像是醉酒了般。
而且青年身上的那種氣息無孔不入,鑽進她衣服裡,貼著肌膚就往骨頭裡流躥,最後都化為一股灼熱,讓她整個人面頰滾燙的紅了起來。
“嗚嗚嗚……”
她正暈沉沉之時,被夾在兩人中間的狼崽子不耐地動了動,毛茸茸的腦袋冒出來,拿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瞅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