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一天嘆的氣,比從前一年嘆的都多。
好似只要關乎小姑娘的事,他就沒順心過。
“哼,小白眼兔子還學會貪心了,什麼都想從本世子這拿走,什麼都想要,也不興還我點什麼……”
他說著就覺得舌根發澀起來,接著他竟是苦笑了聲。
小姑娘活的單純,除卻被拐的那幾年吃了些苦頭,這往後自打認識了他,就都算是被嬌寵著過來的,桃源沐家人更是寵的厲害。
所以,喜歡了便是喜歡了,她並無任何顧慮和擔憂,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他會不會回報同樣的感情。
可是,他卻不能這樣不管不顧,畢竟,他痴長她十歲,他又養過她,這落世人眼裡,又該如何看待她?
好聽點,還能說是童養媳,這不好聽的,那就是禁臠之流。
他擱心尖寵著的小姑娘,哪裡是能受這樣的委屈和非議的?
況小姑娘年輕鮮嫩,這才見過幾個男人?他仗著的不過是多年相處出來的感情罷了,如果往後她見識了大千繁華,見識了各種俊秀兒郎。
驀然回首,她若跟他說,年紀尚輕時的喜歡,其實不是喜歡,充其量只是一時的迷戀而已。
屆時,他跟她之間,又當如何自處?
他是毀了她?還是毀了自個?
顧慮太多就成枷鎖,他止步於暗影之中,絕對不往前踏一步,僅守剎那存在過的柔軟心動,如此就足矣。
“姜酥酥,你可真他孃的厲害。”
睫毛下掩,投落下密密實實的暗影,他如此低聲道了句。
卻說這會的姜酥酥將自個裹緊被衾裡,她氣惱的狠狠砸了幾下褥子,心裡充滿了挫敗感。
阿桑盤腿坐床沿,她摸著下巴思忖道:“酥酥,咱們得用第二招。”
姜酥酥從被衾裡拱出來,她發髻散了,青絲披散下來,眼睛有點紅,粉唇上也有齒痕。
她蹙著眉心:“阿桑,要是我們所有的招兒都使完了,大黎黎他還是不喜歡我怎麼辦?”
阿桑擺手:“不會的,我跟你講,大黎黎絕對會喜歡你的。”
姜酥酥不解:“為什麼?你看他還騙我喝醒酒湯!我說喜歡他,他也沒別的反應。”
阿桑嘿嘿一笑:“你這樣想,他騙你和醒酒湯,還不是怕你宿醉後難受,挺關心你的。”
被這麼一說,姜酥酥咬著唇肉,不得不承認,事實確實如此。
阿桑拍了下大腿:“來,這第二招,我跟你講,書上說,這男人都是很沖動的,所以你要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他絕對忍不了!”
這話之後的第二日,息扶黎甫一踏進梅林,就見穿著一身月白色輕紗長裙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紅梅樹下。
她還披著他那身玄色的紋繡粉櫻的狐貍銀毛大氅,身形纖細嬌小,彎著眉眼,笑靨如糖地望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姨媽來了,狀態很不好。今天先就醬紫。
我明天捉蟲。
週末給大家更又粗又長的。
麼麼日!(  ̄3)(e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