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榻上下來,理好衣裳,認真而嚴肅的道:“你等著,我給你找個人解惑。”
那些男女床笫之間的事,他也不適合教她。
阿桑不自覺點了點頭,就見白言之出了雅間,不過片刻,他帶回來一年約四十來歲的婦人。
那婦人身上脂粉味十分的重,眼底有精光,一看就是混跡風月之地的老鴇。
白言之不放心,他低聲再次警告:“你給本公子記住了,老老實實給她解惑,旁的不準多說!”
他生怕這老鴇說些亂七八糟地汙了阿桑耳朵,也擔心把人給教壞了。
那老鴇收了銀子,自然好辦事。
白言之深深地看了阿桑一眼,轉身出去關了房門等著。
這半天,是讓阿桑豁然開朗的一天,往日裡她不懂的疑惑的,皆茅塞頓開。
等送走老鴇,阿桑從雅間出來,她看白言之的目光已經柔和許多:“多謝了。”
白言之覺得甚是心累,他擺手:“往後切莫這樣莽撞,好在你是遇上我,要是換了旁人,你總是要吃虧的。”
阿桑不以為意,她揮了下拳頭:“誰能讓我吃虧?”
白言之揉了揉眉心,耐著性子道:“剛那老鴇可是跟你說過,就是她那都多得是讓人屈就的手段和伎倆,阿桑你是拳腳厲害,可要有心算無心,要是先給你下了藥,你還有甚力氣?”
這話阿桑還是贊成的,就是桃源裡頭,九位師兄那多的是稀奇古怪的毒o藥。
見她聽進去了,白言之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阿桑粗枝大葉:“不用,我認路。”
白言之額頭青筋都在跳,他到底看上了個多不解風情的姑娘?
不解風情的姑娘,在世家公子哥執拗的堅持下,到底還是依了。
當天晚上,阿桑拱進姜酥酥的被窩,她將從老鴇那聽來的,細細跟她說了。
姜酥酥聽的面紅耳赤,羞臊的半晚上都沒睡著。
兩姑娘心裡既是覺得好奇,又有些說不出來的隱晦遐想。
姜酥酥揉著紅透了的臉:“阿桑,你說大黎黎會不會也那個過?”
阿桑單手撐頭,曉得她是問息扶黎那玩意兒是不是也變o硬o邦邦過。
她道:“不曉得,不過今個我是看白言之地拱起來了。”
她回憶了下,咂嘴道:“挺大的。”
姜酥酥捂著小嘴,黑眸閃亮亮的:“你看到了?”
阿桑點頭,一派口吻自然:“看到了。”
姜酥酥眨了眨眼:“我沒看到過大黎黎的。”
阿桑打了個呵欠:“等十月初十你們成親了,你總會看到的。”
姜酥酥忍不住偷笑起來,她在床榻上滾了滾:“阿桑,怎麼辦?你跟我說了後,我就心癢癢的,很想看看大黎黎的。”
阿桑平躺下來,擺手道:“那你改天讓他脫了衣裳給你看不就得了。”
這在阿桑看來,都不是難事,不就看看而已,又不少塊肉。
“不過,”她閉眼又睜眼,“老鴇說,男人情動的時候,都會跟禽獸一樣忍不住的,不然你還是再等等,等你們成親了再說。”
姜酥酥應了聲,心有餘悸的道:“對!上回他都開始脫我衣裳了。”
阿桑哼了哼:“再有下次,你就叫我,即便他是世子,打不過我也照樣揍他!”
姜酥酥笑了兩聲,往阿桑身邊擠了擠,頓覺暖和的不得了。
兩姑娘頭挨頭,沒過多久就呼吸放緩,睡了過去。
姜酥酥和息扶黎的親事定下沒多久,便到了臘月二十九,朝堂之上,永元帝已經準備封筆過新年。
按照往年慣例,每年的除夕前一夜,宮裡頭會置辦宮宴,君臣盡歡,開懷暢飲,一起感慨今年,期盼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