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息扶黎挑了下眉,又更小聲的補充道:“但最喜歡的,還是大黎黎。”
息扶黎滿意了,小姑娘微微紅著臉,嬌媚如三月春桃,粉嫩得讓人只想啃一口。
他忍住想揉她腦袋的沖動,握拳抵唇,清咳兩聲,讓有些白的臉上染出幾分不太正常的薄紅來。
他還記著自個現在該是隻有一口氣的“病秧子”,言行舉止不能太正常。
果然,他這番作態之後,當即就有人暗自收回了審視的目光。
畢竟,起先他進殿之時的氣色,怎麼看都不像是奄奄一息之人,眾人只當約莫是沖喜真起了些作用,這會又見他咳嗽不止,捂嘴的潔白絲帕上,似乎還有點點殷紅。
饒是他飛快收斂好帕子,也有眼尖的人看到了。
所以,這是強撐著?也不知是不是用了那等虎狼之藥在吊著性命?
姜酥酥專心致志地品著禦膳,也讓龍椅上注意了她好一會的永元帝暗自搖頭。
小姑娘那模樣,單純無邪,又嘴饞好吃,瞧著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
永元帝遂放下心來,他放下酒盞,照例隨意夾了道菜給身邊的皇後。
皇後微微一笑,雍容高貴:“臣妾多謝陛下關心,陛下也多用一些,少喝點酒為好。”
說著,她還了一夾菜。
下頭的群臣及家眷看過去,當真是帝後恩愛,琴瑟和鳴,真真大殷昌盛之景。
皇後掃了圈底下的人,忽的提議道:“每年新年宮宴皆是如此,陛下,不若今年讓宮廷樂伶出來助興如何?”
永元帝挑了下眉:“梓童說的是,是無趣了些。”
帝後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小,底下的人全都聽見了。
當即,二皇子笑著站出來道:“父皇,母後,兒臣前些時日剛好撞見樂伶司的人好似在排練新舞,頗有異域風情。”
永元帝來了微末興致,大手一揮道:“那就宣。”
是以,當姜酥酥用的個半飽,一抬頭,就見殿中舞伶翩翩,妖嬈妙曼,好不豔麗。
她仔細看了會,一眾十二名舞伶,身穿喜慶的粉色紗裙,紗裙並不暴露,相反從頭到腳都包裹了起來,連臉都用薄紗覆上。
但舞伶的舞姿,嫵媚的像是烈焰罌粟一樣,舉手投足,以及一個眼神,都帶著魅惑。
應和著金鈴之聲,還有絲竹,很是吸引人目光。
連姜酥酥都看的興致勃勃,她從小所學裡頭,什麼都涉及了些,可唯獨沒有舞這項,她也不怎麼會。
一舞畢,永元帝開懷撫掌,其他人隨即附和,皇後則笑道:“這舞賞心悅目,賞。”
十二名舞伶叩首緩緩退下,準備讓其他第二支舞的樂伶上場。
誰想,就在此時,不知哪家的貴女突然站起身來。
眾人只聽她道:“臣女古蔓見過陛下、娘娘,臣女鬥膽,以為我京中貴女多才多藝,且更勝於宮廷樂伶,臣女願為表率,獻醜一曲。”
古蔓話一落,當即各家貴女心思好壞不一。
將貴女同舞伶相較,自然是有失身份的,可能在帝後面前露臉,特別還聽聞,開春宮中將選秀,皇後意欲為幾位皇子擇妃,這又很是讓人心動。
當今永元帝膝下,只有五位皇子,大皇子府裡已經有了正妃和三側妃,二皇子身邊可只有一個側妃,正妃之位懸空。
餘下的四皇子還不曾大婚,同樣需要選妃的還有另外兩位到了適齡的七皇子和八皇子。
七皇子今年十七,八皇子十六,正是能定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