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我們早點成親好不好?”男人在她耳邊呢喃,口吻中的壓抑的蠢蠢欲動讓人心驚。
姜酥酥垂下眼瞼,長而濃密的睫羽顫了幾顫:“已經定了期了……”
“我等不及了。”他本以為能再等等,可誰曉得,見著她和見不著她的日日夜夜,他都覺得煎熬,那等想將人叼回自個窩裡的念頭,瘋狂生長,遏制不住。
姜酥酥扭著手,無措又無助:“可是可是,我也定不了啊。”
息扶黎凝視著她,良久將人抱進懷裡嘆息一聲:“是我太心急,嚇著你了?”
小姑娘心頭生出委屈來,她隔著衣料掐了他腰側軟肉一把:“你就知道欺負我!”
息扶黎扶額:“我只是擔心自個哪天一個沒忍住,對你做下沒規矩的事。”
姜酥酥訝然,想了想道:“那……我們少見面吧。”
“不行!”他一口否決,頓了頓又戲謔的問,“你能捨得見不到我?”
自然是捨不得的,小姑娘踟躕半天,才期期艾艾的說:“你不要太過份,我不告訴爹孃,連阿桑都不說。”
這話就像是個誘人無比的餌料,勾得息扶黎心頭的野獸咆哮不已,恨不得立馬撲騰出來,將小姑娘吞嘴裡舔幾舔解饞。
他後退半步,帶懲戒地捏了捏她小鼻子:“這種話不準再說,不然我真欺負你了。”
姜酥酥趕緊閉嘴,怯怯地瞅著他,像無辜單純的小白兔,恁的好欺負。
息扶黎薄唇抿緊,飛快轉身:“下午不是還要和息樂寧去採花做胭脂麼?趕緊回去休息。”
姜酥酥還不太想離開:“大黎黎,我……”
誰曉得,息扶黎丟下一句:“我還有事,晚點找你。”
尾音還沒落下,他人已經拔腿就走,那步子大的幾乎是在小跑了。
姜酥酥一頭霧水,想不通他走那麼快作甚?好似刻意避開她一樣。
小姑娘心頭諸多猜測,想不出頭緒,反而讓自個患得患失起來。
卻說走出去很遠的息扶黎胸膛起伏的厲害,他眸色幽深,肚臍三寸一下,袍裾已經沒法遮掩異狀。
他二話不說從腰上解下長鞭,朝某個方向吼了聲:“伏虎,出來。”
一身玄色衣襟的伏虎握著長劍出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淩厲的鞭影當頭就罩下來。
他心頭一驚,反手撩劍格擋:“世子,這是何故?”
息扶黎殺氣騰騰,體內氣血沸騰叫囂的厲害,滿腦子都是小姑娘笑靨如糖的嬌嬌模樣。
他喝道:“來戰!”
伏虎無意瞥見他袍裾間異狀,頓時想罵娘。
合著o欲o求不滿了,就來找他發o洩?他還滿肚子不能成親的幽怨又該找誰?
兩個求娶心切的男人,當即在梅樹林裡頭一言不合打出真火來,半點都不留情,也不顧及臉面!
接近三月的時節,桃花還沒開,也只有白玉蘭和迎春花等墜在枝頭,潔白的花朵,大瓣大瓣的,團團錦簇,煞是好看。
阿桑動作靈活,不肖片刻,就摘下無數朵白玉蘭。
姜酥酥挑選出其中含苞半開的,用銀剪子去了葉和柄,再將花瓣剝開來扔水裡洗幹淨。
樂寧公主則抱著一石缽在搗:“這個弄來有什麼用?”
姜酥酥將一片潔白如玉的花瓣從水裡撈起來甩了甩:“用來做香膏啊,味道清雅,很不錯的。”
樂寧笑了:“回頭我送你點宮廷香。”
姜酥酥搖頭:“我的方子是我爹給我的,經常用會很養人。”
息小姑娘親生父母出生鄉野,她只當姜酥酥是見識少,也就隨她。
姜酥酥不多解釋,且沐家的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姜酥酥看息樂寧一眼,她意味不明的道:“公主金枝玉葉,又長得好,誰都會喜歡你的。”
息樂寧往石缽裡添了幾片花瓣,她繼續搗,頭都沒抬:“這是自然,我是公主,誰能不喜歡我?”
姜酥酥彎眸笑了:“所以不管和不和親的,公主往後一定能過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