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立平日要麼與孤鴻子品茗論道,要麼便是與一眾雪山派之人講解劍術,兩位弟子,更不必說,三天兩頭,便開開小灶。
這日子過的倒是極為逍遙,是許立自修道以來,最為輕鬆的時日。
不過身為太白劍宗的殺才,這等逍遙日子註定是過不長的。
這日,許立正在給兩位弟子開小灶,心中莫名一動,閉口起身。
兩個弟子正自有些疑惑,突然虛空撕裂,三道身影,自虛空之中跌落了出來。
三道身影,兩道人一老僧,正是喬天王、鍾神秀和智公禪師。
三人頗有些狼狽,特別是智公禪師,白眉白鬚都被真火燎了大半,散發著一股焦糊之氣。
“天鳳神威實在太甚,有其相助,想要從外攻破大日羲皇宮,幾無可能,除非師父和鍾師弟現在就成就純陽,還有一線機會。”
智公禪師將身上還燃著的一朵真火撲滅之後,道了一句。
聽得智公禪師之言,喬天王和鍾神秀俱都同時搖了搖頭。
鍾神秀隨時都能踏入純陽,但現在不是時候,一旦他成了純陽,便不能再插手神州之事。
許立還未真正成長起來,面對閻魔天子這個純陽之下數一數二的厲害人物,他還不是對手。
這種不是對手,是全方面的不是對手,不管是道行法力,還是陰險算計。
至於喬天王,則是另外一條大道還未修到合道級數,想要成就純陽,還稍稍差了一些。
“弟子拜見祖師,拜見掌教。”不用介紹,許立只是一眼便認出了自家嫡親祖師喬天王,除了同修葫蘆劍訣之間的感應外,喬天王只要站在那,便是最為耀眼存在。
黑色道袍,國字臉,大胡茬根根豎起,雖不算英俊,卻極有偉丈夫的氣質,實在令人不得不矚目。
便是鍾掌教也奪不走喬天王的風頭。
“弟子白虎。”
“弟子月玲瓏。”
“拜見喬祖師,拜見鍾祖師。”
看到許立行禮,兩個徒兒不敢怠慢,連忙跟著行禮。
喬天王看了一眼許立,滿意的點了點頭。
到了喬天王他們這等境界,看人已經不止看修為看天資了,而是看一個人的心胸,氣度,智慧、氣運等等。
許立此時已經初具宗師氣度,即便是在兩位即將證道純陽、一位證了菩薩境的長輩面前,風采也不會被壓多少。
白虎和月玲瓏兩個弟子,雖然不如其師,但在中央星河,也算是極為秀出的人物,喬天王自是滿意。
“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許立再次一禮,這才起身,看向眉毛鬍鬚都被燒得捲曲的智公禪師笑道:
“老和尚這是什麼造型?怎麼和孔雀王國那些個化外蠻夷一般模樣。”
智公禪師不但鬍鬚眉毛被燒的捲曲,臉上也是烏漆嘛黑的。
“你這臭小子,敢笑話老僧,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