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就不要向楚維哥哥炫耀了,這張皺皺巴巴的紙你花了三百萬聯邦幣,這件事整個盛安市的人都知道,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馮佳佳直接打斷了範真的話。
“哼,你知道什麼,文字無價,我看中的是這上面的古文章。”
範真對自己的學生實在沒有辦法,此時已經將全部的希望放在楚維的身上。
“楚維,你感覺這篇文章怎麼樣?”
楚維將春曉唸了一遍,感嘆道:“這首詩是一首惜春詩,看似極為口語化,卻既有悠美的韻致,行文又跌宕起伏,作者將春天的景物展現給讀者,不知清晨,卻知道報曉的鳥兒鳴叫,知道春風春雨的光顧,卻不知道落英多少,詩詞看似簡單明朗,其中卻是將春天的景物描述的透徹,確實是一首傳世古詩。”
“楚維哥哥,你竟然認識這上面全部的古文字。”
馮佳佳的神情有些呆滯,估計她的面部表情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簡單過。
範真同樣被楚維震撼了,不過不單單是因為楚維能夠將整篇文章讀下來,更多的是楚維不但將這篇文章的大概意思說了出來,在他的話中,更是將這篇文章稱之為古詩。
這竟然是一首古詩!
範真真的是太驚喜了,當時自己花了三百萬聯邦幣拍賣的這篇文章,若是真的是一首古詩的話,何止三百萬,便是三千萬自己也要買下來。
“楚維,你是說這是一首古詩?”
範真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馮佳佳也從老師的話裡聽出了不尋常,更是支起了耳朵。
“沒錯,這是一首絕佳的古詩,作者是唐代詩人孟浩然。”
楚維心裡暗嘆五百年後的歷史文化缺失的太過嚴重,即便是一首婦孺皆知的古詩也因為文字的匱乏被當成一片小學生文章。
“唐代詩人孟浩然?”
範真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
“是的,教授。”
確認了答案,一臉狂喜的範真小心翼翼的將紙張捧在手中,喃喃自語道:“竟然真的是一首古詩,唐代詩人孟浩然,這竟然是真的。”
範真激動感染了馮佳佳,這個一向跳脫的少女也沒有了之前的嬉笑,陪著範真陷入了狂喜中,只剩下楚維站在一邊陷入了沉思中。
他沒有想到五百年後的歷史文化變得如此匱乏,雖然他沒有深刻的瞭解五百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從範真與馮佳佳的只言片語中知道,五百年前的地球進化確實讓原本的文化消失殆盡,這真是太可惜了。
楚維好像清楚自己要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了。
“楚維,你真的能確定這是一首古詩?”
範真眼神緊緊地盯著楚維,似乎生怕楚維下一刻的回答說不。
望著眼前此時有些滑稽的老教授,楚維心裡有種苦澀的感覺,他堅定的說道:“教授,您看這張紙的右下方,上面有四個古文字。”
範真連忙順著楚維指示的方向看去,這張紙被他研究了無數次,所以他的嘴中也吐出晨光文具四個字。
“沒錯,就是晨光文具。”
楚維對著範真說道:“教授,您想一下,這四個古文字究竟是什麼意思,根據我的研究,這四個字應該是這張紙的製造商,而這種稱呼,只有在五百年前的近代才會有,而我們再來看這片文章,通篇對仗工整,分明就是古代最常見的五言詩,所以,這是一首古詩無疑。”
楚維繼續說道:“而書寫這首古詩的人,教授,您是一名六級古文字研究師,相信對書寫古文字應該很熟悉吧。”
看著範真點了點頭,楚維道:“這篇古詩整體來看字型結構鬆散,甚至裡面出現了三個錯別字,教授,您不會認為,一名字型潦草,書寫不規範的人會做出如此驚世之作吧。”
範真在心裡已經認同了楚維的說法,只是這首古詩的價值實在是太高,讓他不得不慎重,而從楚維的話中,不但解釋了這首詩的出處,更是將這首古詩的大概含義講解了出來,若是對這首古詩不熟悉,絕對做不到這種地步。
看來真讓自己撿到寶了,不過,此時的範真對楚維更加感興趣,自己只是興之所至,考校一下楚維的古漢字研究功底,沒想到他竟然給自己這麼大的一個驚喜,若是這首古詩的存在傳了出去,怕是不但古文字研究協會的那幾個老家夥會坐不住,鑒定師協會,古詩文修複協會,這幾家都會有所行動,因為這張紙不僅僅代表了一首古詩,更說明眼前的這個只有二十三歲的楚維,不但是一名古文字研究師,更是一名鑒定師,古詩文修複師,如此多的名頭,即使範真自己此時都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