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問題,以後咱家陽哥有出息了,也能給她林素兒撐腰,至於我的鋪子,也不難啊,人家陸家拔根腿毛就比咱們的腰身都要粗。”
林和福大喇喇地說著話,又朝門外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給我放聰明些,老二一家如今鬥得跟烏雞眼似的,正好給咱留下了機會,爹孃那顆心向來是歪的,你只看這回,她們什麼都不說,就帶著永文來了京城,我們這房啊,得自己去爭去搶。”
說到這個,小徐氏也開始犯嘀咕。
當年她嫁給林和福,一來是看中婆婆是自己的姑姑,二來也是看在林和福生得不錯的面上,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在老太太那她半點好處沒有得到,反倒是要給二房做牛做馬,好不容易捱到分了家,二房又是一堆破事。
“孩子她爹,你說永文這回是不是也打著這個主意?”
小徐氏想到林永文今日的做派,不禁有些擔憂。
“素兒如今是郡主不假,可這當官的事,她只怕也是夠不著,就是陸家願意幫忙,也沒有提攜兩個人的道理,我看啊,咱們明日還是要貼緊些。”
林和福嗤笑一聲,“你是個傻子吧,也就爹還想著老大一家不記仇,當年老大家的東子是怎麼落水的,我們都心知肚明,人家沒找他拼命那都是厚道了,還想從人家這裡撈到便宜,是不是太把自己當成一回事了。”
小徐氏想想也是這個理,“你說的也沒錯,只是咱們也要防備著才好,娘要撒潑,誰都攔不住。”
夫妻倆說著話,夜色已經深了。
等到第二日天亮,用過早飯,林老爺子等人坐上了去陸家的馬車。
不過幾柱香的功夫,馬車就在陸家側門邊上停了下來。
徐氏幾人依次下來,在婆子的迎接下,分男女各自去了內外院。
徐氏昨夜裡與林老爺子盤算了一夜,想要趁機在陸家撈些好處,可等真到到陸家,還是被陸家的氣勢鎮住。
門口威嚴的石獅子,宅子裡的樓臺亭閣,穿戴富貴的丫頭小廝,無不讓幾人縮了縮脖子。
林素兒看著她奶老老實實進了門,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按理說,訂了親,她再來陸家其實不大合適,可徐氏與小徐氏就是那定時炮彈,再加上人家擺明瞭別有用心,她就是拼著被人笑話,那也是要跟著一道的。
林素兒這麼想著,一行人已經進了花廳,很快,得了訊息的劉媽媽就出來招呼客人。
“親家老太太,親家嬸子,請稍坐會,我家夫人正在處理中饋,一會就來了,”她說著,示意花廳裡的丫頭給林素兒等女眷上瓜果點心。
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劉媽媽帶著小丫頭就走了。
徐氏被壓了大半個時辰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她摸著手底下的梨花木的椅子嘖嘖稱奇,“乖乖,這傢俱,怕是要值不少銀子吧,”她一雙眼睛亂轉著,忽然定在博古架上不動了。
“哎,老大媳婦,這個東西是不是金子做的——”
徐氏起了身,踮起腳就要去摸那個鎏金的花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