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林素兒一個月後見到那小巧的長刀時目瞪口呆。
原來是她錯怪陸長風了,他都是為鬧鬧準備的。
接下來的幾日,她雖說不是夜夜有求必應,可也三回總能讓某人如意一回。
意外的驚喜讓陸長風走路都打飄,只有還在傻笑的鬧鬧忽然打了好幾個噴嚏。
當然,這都是後話。
林素兒夫妻在屋裡逗弄完兒子,吃午飯時就知道了徐氏的來意。
“果兒,你說春桃要再嫁?”
林素兒一邊呵著鬧鬧的癢癢,一邊道,“男方是哪裡人,奶有沒有說?”
林果兒撇撇嘴,“奶說什麼,還不是把人往天上吹,還說什麼是個官身,春桃將來是要去享福的。”
林春桃在成王叛亂時給新來的姚山縣縣太爺的小舅子賈敬亭做了小,後來,那賈敬亭的姐姐失了寵,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又得了歡心,可那縣太爺因為是走了大皇子一派的門路,直接被擼了官。
林春桃跟著賈敬亭到處碰壁,有一回,那賈敬亭喝多了酒,直接跌到井裡淹死了。賈敬亭的妻妾各自散了,林春桃便回了孃家。
泰安鎮因為離縣城有些路程,鎮上去縣城的人也不多,對林春桃那點子事也就不清楚。
林家三房如今在泰安鎮買了房子,一家人都安心在鎮上住了下來。
林素兒一行人回來後,除了二嬸小徐氏,無一人登林素兒家的門。
今日若不是她奶來這麼一遭,林素兒幾乎要忘記鎮上還有這麼一門親戚在。
“春桃如今這情形,還能找個當官的,難道又是做小?”
林芝兒也在嘀咕,方才她奶只拉著爹孃說話,她們並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林果兒是個耳報神,嘿嘿笑道,“大姐,你猜錯了,”她故意賣關子道,“你猜猜咱們這新妹夫是個什麼光景?”
林芝兒想了想,“難道是身體有缺陷,不,有缺陷的不能當官,不會是死了媳婦的吧?!”
這也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時下的官宦人家,對出身來歷極為看重,沒道理要娶個曾經給人做過小的。
“芝兒只說對了一半,”王氏不知何時走了進來,“那人確實是個鰥夫,今年三十出頭,家裡還有個幾歲大的兒子,半年前,他那媳婦得了重病死了,央了媒婆給尋摸個賢惠持家的,你們二嬸不知怎麼就知道了,毛遂自薦去的。”
林氏姐妹幾個面面相覷。
小徐氏的眼光有多高,她們再清楚不過,好好的,怎的就樂意這門親事了。
林和安嘆氣道,“你奶方才說了,春桃的婚事就定在半個月後,要咱們全家都去,一個都不能少,還有,添妝也不能小氣了。”
王氏看了自家男人一眼,眼前又浮現徐氏那趾高氣揚的模樣。
“春桃可是你們的親侄女,不說要與嫁芝兒一般,至少也要有她一半的東西,你們這做大伯的,給她撐撐臉面,說出去也好聽。”
王氏想到這,就笑著道,“你奶說你爺發話了,咱們家誰也不許缺席,特別是素兒。”
林素兒莫名其妙,林春桃與她的關系並不好,她甚至能肯定,她不去還好,若是去了,人家指不定以為自己是去看笑話的呢。
“要不,我還是不去了,我的禮娘你帶過去就是,那日我在家帶著鬧鬧好了,人多也怕他嚇著。”
林素兒說的正是王氏擔心的,她立馬道,“那也成,你不去,嚇著鬧鬧就不好了。”
眾人商定了,哪知到了正日子那天,徐氏穿著一身新衣親自來抓人。
“素素必須去,那聶家聽說春桃有個做郡主的姐妹,都想見見你,還有你家男人,都要去。”
徐氏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林素兒等人總算明白了,人家原來是要靠她們這房來撐面子。
林素兒將自己先前的說辭說了,徐氏就道,“鬧鬧是將軍的兒子,還能被人嚇著,那不能,奶給你保證,絕對不會,要是真嚇著了,你來找我。”
這是迄今為止老宅對陸鬧鬧最高的評價,可惜林素兒半點都高興不起來。
番外之陸鬧鬧的悲慘童年
林素兒到底沒能拗過徐氏,與家人一道去了林春桃的婚禮。
果如她所料,林春桃掀開喜帕看到她的剎那,雖掩飾得極好,可一剎那的僵硬,仍是沒有逃過林素兒的眼睛。
新郎官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可那巴結奉承的模樣,讓林素兒一家人都不大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