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你仔細看看驗屍報告,一開始從表面上看龍天陽確實像是失血過多死亡,可是當我解刨屍體進一步檢驗的時候,發現其實不是,他也可以說是被嚇死的?”杜梅說道。
“嚇死的?”淩海東再次吃了一驚,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人能被嚇死的。
“嗯,他的膽破了。”杜梅柳眉微皺,她解刨過不少的屍體,可從來沒有見過人的膽破的:“這才是他真正的死因,受到極度的驚嚇。”
淩海東翻看著手裡的驗屍報告,杜梅把每一個細節寫的都很清楚詳細,所以淩海東可以一目瞭然。
“頭兒你在看看焦曉梅的報告。”杜梅提醒道。
淩海東找到焦曉梅的驗屍報告又看了下去,半響:“她死前吃了安眠藥!”
“對,我在她的血液裡檢測到有安眠藥的成份,再加上之前在案發現場也確實找到了一瓶安眠藥。”杜梅道:“不過她服用的不多,但也足夠使她陷入深度睡眠。”
“所以也就解釋清了,為什麼她死前沒有掙紮的痕跡,而且顯得很安詳。”淩海東介面道。
杜梅點了點頭。
“可是,焦曉梅已懷有身孕,按道理來說是不可以吃這種藥的,也就是說,安眠藥是龍天陽在焦曉梅不知情的情況下讓她吃下去的。”淩海東分析道。
“有可能,我們在她的床頭櫃上的杯子裡也發現有安眠藥的殘留,龍天陽給她妻子喝的奶粉中放了安眠藥。”
“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難道說他之前就預謀要殺死自己的妻子?還是被人逼迫?若是逼迫,這人又是誰?”淩海東陷入了疑惑和不解:“在他殺死了焦曉梅之後,又發生了什麼?而且膽都被嚇破了,最後他到底看到了什麼?是什麼讓他如此恐懼?留下的那個字難道真的指向的是兇手嗎?”
淩海東感覺有些淩亂,滿腦子都是問號,有些事情都說不通,只能期待會出現更多的線索。
深夜十一點多,萬籟俱寂,但整個公安局的會議室裡卻是燈火通明,在座的都是早上淩海東派出去的同志。
“先彙報一下各自的調查的成果吧。”淩海東道。
王小汪率先開了口,開啟面前的資料夾:“頭兒,龍天陽周邊的人際關系很複雜,一時半刻也沒辦法全部查一遍,但是我們還是掌握一些比較重要的線索,其中就有一位姓白的,此人名叫白樹根,現年四十八歲,是建鑫建材有限公司的老闆,農民工出身,可以說是白手起家,是個傳奇般的人物,在我們龍海市也算是小有名氣。”
“據我們初步調查,這白樹根和龍天陽很不對付,兩人之間有不小的矛盾,甚至曾經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大打出手,當時鬧得很兇,且龍天陽臨死前又寫下了一個‘白’字,很顯然這白樹根有很大的嫌疑。”
“那你有沒有去調查?”淩海東問道。
王小汪說:“去了,不過白樹根不在公司,據他公司的副經理說,他去外市好幾天了,一直都沒有回來,那位經理說明後天就應該就回來。”
淩海東點了點頭:“李麗你那邊情況如何?”
李麗聽到淩海東的話,道:“我和小汪調查的都差不多,不過我倒是查出了龍天陽在外還包養了一個小三,但當我找到地方的時候,那個女人不在家,至於其它的目前時間太短,還沒有查出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