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皺著秀美在思索著。

“我跟了他快兩年了……”王婷婷抿了抿嘴，抬手把臉旁的秀發挽向耳後，偷偷看了淩海東一眼，接著美目中閃過一絲失落。

王婷婷一邊講述，李麗就在一旁做著筆記……

“也就是在前幾天吧，陽哥那天很晚才過來我這，後半夜就是……好像快到淩晨的時候。”王婷婷思索了一下道。

“你能說一下淩晨大概幾點麼？確切的時間。”淩海東突然打斷了王婷婷的話，因為他不止一次聽到王婷婷在剛才的講述中，提到這個時間段。

“嗯……”王婷婷沉思了一會兒，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緊皺，半響才道：“有那麼幾次時間大概在淩晨一點左右吧，後來……後來時間大概在兩點左右。”

“你確定？”淩海東問。

“嗯，這……我只能確定最後一次的時間。”王婷婷回道。

“最後一次，這怎麼說？”淩海東不解的問道。

“也就前幾天，那天一大早，陽哥又來找我，他沒有去公司，就在這裡過了一天，到了晚上，也就是淩晨的時候，他突然間從床上起來，就像夢遊一樣，先是在房間裡逛了一圈，我本以為他逛一圈就回來睡覺，可是誰知道，他突然對我拳打腳踢，整張臉變的特別猙獰可怕。”

說到這裡王婷婷彷彿又回到了那一晚，臉色變的蒼白，身體忍不住輕顫，淚珠子噗噗的往下掉。

“為什麼打你？以前也有過麼？”李麗抽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問道。

“不知道，以前沒有過，從來沒有打過我。”王婷婷穩了穩情緒道。

“那，龍天陽的妻子懷孕了，你知道嗎？他妻子知不知道你的存在。”淩海東問道。

王婷婷抹了抹眼淚，點點頭道：“知道，曉媚姐懷孕快八個月了，下個月就要待産了，我的存在她早就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偶爾我們還會……還會三人在一起……”

王婷婷越說聲音越小，嘆了口氣接著道：“曉媚姐開始也是陽哥包養的情婦，後來陽哥和他第一任妻子離婚後，就和他結了婚。”

淩海東聽到這裡，和李麗對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驚異之色，搖了搖頭，同時心底嘆道：“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那天晚上打過你之後呢？”淩海東問道。

“那晚，我趁他不注意，我拼命逃了出來，去了我一個同學家裡，一直到現在。”王婷婷道：“我同學家離這裡也不算遠，我到她那得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鐘了。”

“那你還記得他說過什麼麼？”淩海東問。

“我只記得一點，他不停的喊著不要殺他，他不是故意的，其它的就……”王婷婷搖了搖頭。

…………

“頭兒，你覺著王婷婷今天說的都是真的麼？我怎麼感覺跟編故事一樣呢，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變得瘋癲了，而且更奇怪的是，發病時間都集中在一個時間段。”李麗開著車，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正看筆錄的淩海東。

臨離開王婷婷時，淩海東給她留下了自己的電話，若是想起了什麼，在打電話給他，並告訴了她，龍天陽已經被害的訊息。

淩海東抬頭撥出一口氣，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淡然開口吐出五個字：“八九不離十。”

李麗一愣，沒想到隊長說出這麼幾個字，她知道隊長在思考什麼，所以沒有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