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屋子的兵卒,與她房間另一側的宮瑾被人綁了手給押出來,關鍵是對方仍對她微微笑,寧如櫻直覺這人應該是一臉奸笑!
她就不信那個小心眼兒的人會好端端的裝柔弱才被這些凡人給五花大綁?她要信就有鬼了!
房子外頭站著一身著滾邊金袍的冷臉正太,這人是馳南陛下最寵愛的三兒子,上官雲英!
“兩位,跟我走一趟吧?”小正太邪邪一笑,再轉過臉來時又是冰著那一張小臉,叫人以為他方才的笑容只是自己一時眼花呢,嘿!這變臉的速度!
“想必這位就是陛下同我提到過的三殿下了吧,聞名不如一見,殿下通身氣派,果真不輸女兒。”被押出來的這個女子竟然一點驚慌失色都沒有,居然還有閑心找他搭訕?
小正太心裡稀奇,面上不顯,“你就是旱曄那個惡婆娘不遠千裡請來的神醫?”
關鍵時刻,阿槿那張總是溫油油~滴臉!終於派上了用場,她自若應答道:“正是在下。”
一邊眼翻上天對其鄙視無比的寧如櫻飄過~
正要談正經事的兩個人忽略她,小正太一手揮下,老寧被帶走了。
然上官雲英自與阿槿邊走邊聊,“神醫啊~”對方饒有深意的看了阿槿一眼,“你可曉得我母皇得的什麼病?”
“恕我直言,陛下她得的是心病。”阿槿的話還在套路之內。
小正太瞥她一眼,沒興趣搭話了。
索性阿槿還真知道一些事,她便又道:“前日國師去城門口迎接攝政王的時候馬車側翻散架,可是殿下的手筆?”
“沒錯啊。”上官雲英不假思索的承認了,“我本來,是要你們的命,誰知道那個小心眼子竟然連客人的馬車都坐,本殿下也沒有辦法。”
阿槿好笑著攤手,“在下僥幸,逃過一劫。”她又道:“那輛馬車上自有一鎖靈金符,何其貴重?殿下不想再要回去嗎?”
“你知道?”上官雲英注意到,對方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自我松綁了,他也算做了一些準備的問:“看來閣下也是術師了。”
這麼說著,他又面無表情的朝對方伸手,這個意圖是很明顯了——麻煩你立刻馬上把金符還給我!謝謝!
阿槿一手把那爪子拍回去,突然笑眯眯的低聲道:“遲疑步啊,在我面前你還裝?”
上官雲英退後她幾步,這下阿槿的回答終於不在套路裡了,小正太一時沒有做準備,右眼皮子亂跳,但他仍強自神色淡然,但是他說話的聲音還是壓制不住的在顫抖:“尊上,好久不見,你也是變了很多啊。”
兩個人默契的去了一處僻靜地。
“當年騙我說…我與之命,爾與之魂靈。”阿槿靠在個假山上,有些神奇的看著他:“說實話我真是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答應你們的?”
“我以己身祭祀魂淵把你們帶出來,又給你們煉制塑身傀偶讓你們有重返人間行走的機會……”
上官雲英與遲疑步結契了,其實他本不是鬼營的人,宮瑾能帶他出來,完全是因為這個人會煉制術界失傳了上百年的一種金篆符籙,而這種符,可以儲存一個人的屍身萬年不腐,這符籙的用處之於旁人是雞肋,可是宮瑾想的是,她要為蘇禮琴弄到一枚。
小正太面色淡淡的聽著對方說完這些,他問道:“你這人為什麼輸?你知道嗎?”
阿槿不在意的一笑沒有說話,似是在靜待下文。
對方道:“你做任何事總是想當然,僅憑著一腔熱血能做成什麼事?”
“你甚至也不惜命,我們說什麼你就是什麼了。”他挑眉,“你看似行事章法,實則沖動無腦,你為了一些小事糾結來糾結去有什麼用?”
“誰動了你心愛的東西你就直接殺了誰不好嗎?報個仇也磨磨唧唧。”
眼看著對方還說的上頭了,阿槿忽然道:“宮瑾身上的天譴忽然發作讓她不得不被迫把計劃提前!”
所有的鬼忽然都跑了,曇戒把所有的壓力就逼到了宮瑾一個人的身上,她忽然性情兩變精神分裂一樣,一個做的是她早就打算好的,一個做的是她心裡真正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