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楓在看見木枝手上的物件後,更加疑惑,“你是來給姐姐送藥的?”
這個木枝,是側福晉房中的人,所以,這是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嗎?她認為姐姐就如此好哄騙?
再回想到,當時由木枝傳來的那句“打死有賞”的吩咐,浣楓便十分的厭惡面前的木枝。
她冷冷的道,“你走吧,別在這貓哭耗子了,誰知道你的藥是不是毒藥!”
木枝聞言雙手更加緊張的揉搓著光滑的瓷瓶,焦急的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
浣楓擔心著房中的李棠卿,心中焦急,沒有耐心聽她如此結巴下去。未等她將話說完,打斷她道,“我家姐姐還不至於窮到用不起金瘡藥!”
言罷,轉身進房,將門迅速關上,生怕門外的冷風吹進屋內。
木枝抬頭看著緊閉的房門,再次緊張的揉搓了幾下瓷瓶。
她對著空無一人的門外慢吞吞的解釋道,“不是這樣的,這些是我省下來沒捨得用的。”
“雖然它不值多少錢,但是,用完後,能讓傷口沒有燒灼感。”
木枝自言自語過後,抿抿唇,垂下了頭,慢慢轉身走遠,似乎還想回頭,卻又不敢,猶豫了幾次,才走遠。
李棠卿裹著衣衫,詢問的看著回房的浣楓。浣楓才進屋,就解釋道:“側福晉房中的木枝,來給姐姐送藥,我看她不懷好意,就打發走了。”
她看了一眼李棠卿,心氣難平的接著道:“那側福晉房中的人,送的藥能用嗎?她那麼惡毒,指不定在裡面下了什麼毒藥呢!”
李棠卿疑惑的蹙了蹙眉,轉身讓浣楓繼續為她上藥。
這個木枝……
總是給她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她當年在府上之時,不記得府中有這樣的一名丫頭。
應該是在她離開之後進府的。
而且這個木枝在府中就像是一個另類。
她想到此處,眉心緊皺。算了,一個丫鬟,應該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威脅,她現在首要應對的,就是側福晉。
還有怎樣取得索爾和的信任,本想趁這幾日,去他書房檢視一番。
只是她如今的身體,此事怕是要往後拖一拖了。
李棠卿面不改色的任由後背藥粉帶來的灼傷刺痛,本是習武之人,這點皮外傷本就不值一提。
只是這個內傷,需要她調養一番。最近這段時日,還是在房中待著,免得側福晉再尋機報複……
好多事,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樹欲靜而風不止。
日頭才偏西,一輛馬車緩緩的駛進了索爾和府邸。
車中坐著的,是側福晉的妹妹,烏林株。
只見她端莊的坐在馬車內,四十左右的年齡,幹淨整潔的旗裝,讓她顯得很是清爽。
上身披著厚厚的馬甲,高高的髖骨,和深陷的眼窩,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的不好相遇。
她家中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也是世代經商。姐姐嫁給官家之時,她就說過,官家的福晉不好做。
她們家在當時,算是高攀了索大人。
如今看來倒不如找一個門當戶對的,日子來的輕松。
姐姐今日派人接她來,如果她料的沒錯,她必定是受了不小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