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多年來,靠山吃山,靠海捕魚,利用機關巧術製作大型漁網,在每年開春撒網,夏至收網。
一網下來,每家每戶皆能分個盆滿缽滿。
所以每年夏至這一天,島上比過年還要熱鬧。
“不去!”墨軒沒好氣的回了。
“可是……母音夫人說了,讓您務必帶著準少奶奶參加!”小敏的悶聲悶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李棠卿刷牙的手一頓。
母音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房中緊鄰大海,偌大的臥室最不缺的便是水,墨軒用竹子引了水進來,平日裡洗漱便用海水。
墨軒聞言倒是樂了,“她倒是好算計!”他騰地從床上起身,“那我們又怎能讓她失望!”
他來到李棠卿身旁,從竹子中接了一杯水,沾了牙粉大喇喇的洗漱。
二人洗漱過後,墨軒盯著李棠卿把藥喝了,簡單的用了早飯便帶著她來到了海邊。
海邊在宮殿的最後方,一大片空蕩的場地上鋪著整齊的石塊。上千名村民正在此處等待,母音夫人站在人群中間很是醒目,她的身旁站著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
男子濃眉大眼,唇方口正!如果墨軒與墨江有三分相像的話,墨青便與墨江有七分相似,怪不得老頭子喜歡墨青。
若不是她早就摸清各中脈絡,定然會以為母音身旁的男子是黑衣人的頭目。
嚴肅,冷沉,不茍言笑的面容讓人産生不了半絲好感。
墨軒帶著李棠卿踱步來到了人群中。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李棠卿默了默!
看來墨軒說的沒錯,宮殿的前廳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裡面設定了層層機關,墨家真正的聚集地在宮殿的後方。
“軒兒來了!我在這裡等你好久了!”母音和藹的道,絲毫不敢以娘親自稱。
“您可別!”墨軒抬手打斷了她的話,“我可沒遲到!接到您的通知,我簡單的用了早飯便匆匆趕來了!”墨軒毫不猶豫的推卸責任。
“娘不是這個意思!”墨青冷唇輕啟,解釋道。
“二弟所言差異,她什麼意思她自己心中清楚!雖說你是她的兒子,但也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不是!”墨軒滿臉邪氣,出口的話語讓墨青本就冰冷的神色又寒上幾分。
在場的村民早已見慣了墨軒的邪痞作態,對他的一言一行早就見慣不怪。
倒是墨青與母音,被墨軒當場諷刺,雖然努力的剋制著尷尬,神色間還是有些不自然。
墨青身為長子大哥,經常被墨軒當眾喚作弟弟,雖然有怒,卻又無可奈何。
就連老爺子都拿他無法,他又能如何?
他只盼著今年能當選鉅子,好一雪前恥。
墨家自從隱世以後,每年選舉卻總是達不到老祖宗立下的規矩,說起來,墨家自從他懂事開始,便沒能出一個能夠繼承墨家機關術的鉅子了!
“大哥言重了,娘別無他意!”這一聲‘大哥’墨青幾乎叫的咬牙切齒,只恨他身份尷尬,任人拿捏。
“我也沒說她有什麼意思啊!我只是說她清楚自己什麼意思而已,一個人如果連自己什麼意思都不清楚……豈不是痴傻?”墨軒得寸進尺,尖酸刻薄的嘲諷對面的母子二人。
“今日是島上喜慶的日子,你倆就別再鬥嘴了!”母音緩緩的道,“軒兒,讓他們開始吧!”
往年都是墨老爺子親自前來,今年他的身子愈加不好了,一雙老寒腿用盡好藥也治不好,只得讓墨老爺子的長子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