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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看著李棠卿，二人良久無聲。

“卿兒決定怎麼辦？”他知曉自己沒有好下場，這一直是他心裡的痛。

九子奪嫡，身為其中的一員，他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心態來看待自己的弟弟們，只能透過每日的遛鳥逗狗來逃避外面紛擾的世界。

但是，那一日遲早會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如今我有了可以接近太子的機會，能夠有朝一日成為一國之母是所有女子一生的夢想。”

“卿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大阿哥不可置信的問她。

“我知道！我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很清楚！只有成為一國之母，才能保住我的性命！你知道江湖上的‘鬼魅’嗎？就是我，你說，像我這樣的人想要活命，我怎麼活？只有爬到最巔峰，直至沒有人能夠傷害我為止！”李棠卿說道，通紅的雙眼看著大阿哥，滿眼的狠厲。

‘鬼魅’大阿哥知道，不只是江湖上人盡皆知，朝廷也懸賞了好一陣子，結果不了了之。

“卿兒，如果你想做那人中之鳳，我願為你化骨成龍！”

“遲了！”李棠卿打斷了大阿哥的話，“蹭”的站起身。

“現在想著登峰望頂？冒昧的問一句，你是指望你的天霸還是指望你的霸天為你謀得皇位？”李棠卿笑著說道。

她雖然站著仍舊比大阿哥矮上一頭，堪堪到他肩膀。

“每位皇子在剛出生之時，其母妃都會開始為他謀劃將來，籠絡朝中大臣！大阿哥，試想一下，你如果現在造反謀位，朝中有幾人是支援你的？又有多少人想要將你殺之而後快？”李棠卿說道，不給大阿哥絲毫反駁的餘地。

“所以，卿兒是要離開我了是嗎？”大阿哥說道，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她說了那麼多傷他心的話，無非是在表明一點，那就是，她要離開了。

“是，我要離開你！說來也可笑，怎麼感覺我們好像從來沒有在一起過，談何離開？”李棠卿笑了，坐在了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大阿哥自始至終都看著他，一顆心疼的無法呼吸。

是他沒用！給不了她想要的！

本以為這一生，不管她要什麼都想盡一切辦法滿足她，還是自己太過自滿了。

“如果卿兒執意如此，我覺得四弟反倒是我們幾位皇子中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我可以去找四弟，讓他認你做皇姐，如此一來卿兒依舊可以成為那人中之鳳！”大阿哥小聲說道，道盡了心裡的無力之感。

李棠卿自然也察覺到了大阿哥的無力，相處了那麼久，對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難懂之人。

“不用了，我已經依靠你爬到了如今的地位，接下來的路，與你無關！我會找個由頭把腹中的‘孩子’流掉，從此我們再無瓜葛！”李棠卿說道，低下了頭，讓人無法看出她眼中的神色。

“你走吧，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卿兒！”大阿哥高聲喊道。

仍舊不相信，卿兒會利用他。

如果卿兒想要利用他，她有太多的機會了。

從入宮到現在，哪一步卿兒都是被動的，從來沒有主動向他要求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