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紛紛前來敬酒,一圈下來,鄭思榮少說也得喝了十來杯酒。
坐在一旁的秦姐笑看著她們,許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人都放佛年輕了幾歲。
看鄭思榮有些醉酒之意,開口說到:“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天色不早了,準備梳妝打扮去吧!”
鄭思榮此時酒勁還沒上來,紅通通的小臉像是熟透了的蘋果,泛著水霧的雙眸看著秦姐說:“謝謝秦姐搭救,不然我是撐不到晚上了!”
秦姐倒了杯水遞到她手裡說:“你沒事吧,要不然今晚還是我來吧,你回去休息會兒!”
“不行不行,”鄭思榮連連擺手,“今天是我第一天上任,絕對不能偷懶,我沒事的,秦姐放心吧!”
“那你先去後院洗把臉,清醒一下,一會客人都該來了。”
鄭思榮點點頭,回房間洗漱更衣去了。
夜幕很快降臨,傾城坊依舊是絲竹灌耳,筆墨生香,文人雅客歡聚一堂。
陶仲謙雖是風月場所的常客,但是像這樣純粹聽曲作詩的地方還是頭一次來。
司徒敬軒更是從未踏足過這樣的地方,要不是陶仲謙左右忽悠一通,憑他一個只懂舞刀弄棒不懂風花雪月的人,決計不會到這裡來的。
兩人還未進來,小廝就熱情的招呼上了,陶仲謙大手一揮,豪氣沖天的要了間上等雅間。
小廝領著人進了雅間,忙問道:“不知貴客在傾城坊有沒有相熟的姑娘?”
陶仲謙看了眼司徒敬軒,只見他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看他這個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白他一眼。
“我們是頭一次來,不如你給我們推薦一下吧!”
小廝恭敬的回道:“貴客一般喜歡聽曲看舞,還是談詩作畫?”
談詩作畫?可別跟他們倆開玩笑了。
陶仲謙不假思索的說到:“聽曲兒吧!”
“我們坊裡的新人鳶兒姑娘,雖說還沒有接見過客人,但是彈的一手好琴,不知貴客意下如何?”
反正這兩人也不懂這些,只要好聽就行,隨口說到:“行吧,就她了。”
夏鳶兒不一會就到了雅間,柔聲自我介紹一番,便開始彈琴。
兩人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曲子也聽得不甚認真。
陶仲謙低頭附耳小聲問:“你在元逍那打聽的那個姑娘叫什麼名字?”
司徒想了一下說到:“好像是叫...叫什麼鄭思榮,對,就是鄭思榮!”
夏鳶兒一曲彈罷,含笑看著對面一個吊兒郎當,一個正襟危坐的兩個容貌俊秀的男子。
夏鳶兒嬌柔的問:“兩位公子還有什麼想聽的曲子嗎?”
陶仲謙閃著一對桃花眼,笑意醉人的說:“鳶兒姑娘,我向你打聽個人,不知有位鄭思榮鄭姑娘現在所在何處啊?”
夏鳶兒見他翩翩貴公子,又對自己笑容滿面,心裡如小鹿一陣亂撞,只下一秒卻聽他問起鄭思榮,剛燃起熱情的心又陷入冰冷。
“鄭妹妹如今是傾城坊的坊主,這會只怕在忙著呢!”
果然有其人,陶仲謙看了一眼司徒敬軒,臉上笑意更深,但這笑落在夏鳶兒眼裡,只覺得刺眼無比。
司徒敬軒依舊是緊抿雙唇,陶仲謙只好再次開口說:“不知鳶兒姑娘能否將鄭姑娘請過來一敘?”
夏鳶兒利索起身,點頭稱是,轉身便離開雅間,不曾多看一眼。
鄭思榮因喝了些酒,此刻正頭痛難當,聽聞有人找她,只覺更加疼痛難忍,但還是強撐著走上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