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已經早有意料京城二爺和蘇錦有關系,但依舊沒想到,二爺在蘇家看起來已經親如一家人了。
同樣,這讓他終於明白,在外面暗中阻攔他的人到底是誰的手下。
餘燼以親密的姿態出現,無疑不是給他吐露一個資訊:餘燼和蘇家三口人的關系非常好,而餘燼非常不喜歡他。
“喜臣,你還記得小譚嗎?”沈玉梅對蘇喜臣說道。
蘇喜臣也是想了想,這才想起來譚斯年,忠厚的臉上也添了兩分笑意。
“伯父好,二爺,你好。”明顯不同的問候當時,把餘燼和蘇家三口某種層面上隔絕起來。
餘燼略微頷首,依舊儒雅謙謙,似乎不在意譚斯年的小心思。
“阿燼,你都不知道,多虧了小譚,才讓小錦能安然無恙。唉…不提了!不提了!”沈玉梅一想到那件事,心裡頭就堵得慌。
阿燼?
譚斯年眸光再次閃了閃。對餘燼和蘇家的關系評定再次深了一個層次,與此同時,他腦海裡卻已經勾勒出了一個可能。這個可能讓他心裡的危機感更加濃重。
蘇父蘇母感覺不到餘燼和譚斯年的暗潮湧動,可是蘇錦卻感覺的透徹。“媽,趕緊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沈玉梅馬上招呼大家吃飯,更是沒有多想什麼。
說來也是巧,蘇家是長方形的餐桌。蘇喜臣坐在主位,左手邊是蘇母和蘇錦,右手邊就是餘燼和譚斯年。
兩個最不對付的人坐在了一起,自然不可能安穩。
果然,餘燼首先發難,“譚先生是小錦的朋友?”
平平淡淡的一句問話卻暗藏殺機和陷阱。
蘇錦和譚斯年交往的事情蘇父蘇母並不知道。譚斯年如果挑明,面臨的有可能就是蘇父蘇母的怒火和驅逐。可他不挑明,他就是怕了有可能面對的事情,這樣的膽小怕事,恐怕會更加讓人看不起。
“叫什麼譚先生啊!”沈玉梅怪異地看了一眼餘燼,“叫他小譚就行。小譚和小錦應該是忘年交,是吧?”
紮心了!
沈玉梅這一句話,就直接紮了兩個人的心。
原本被自己親姐拆臺就讓餘燼覺得非常無奈,可是聽到後面那句‘忘年交’,他倏的一下就感覺輕快了。
而被‘忘年交’的譚斯年唇角也僵了一下,對上對面蘇錦憋笑的眼神,他終究目光裡變成了寵溺。
你個壞丫頭!
“伯母,我今年二十七歲。”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呀,年齡不小了,結婚了嗎?”沈玉梅繼續無意識的補刀。
譚斯年嚥下來自於未來丈母孃的刀子,依舊含笑道,“沒有,不過已經有交往的物件了。”說罷,他也沒有隱藏地深深看了一眼蘇錦。
蘇錦正在喝湯,被他這一眼噎的差點咳嗽。
千萬別拉她下水啊!她在她父母面前還是一個孩紙,早戀是會被打斷狗腿的我跟你講!
沈玉梅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反而是蘇喜臣覺得有些微妙。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小譚看了一眼他閨女?
應該是他看錯了吧。
小譚和他家閨女……不可能!畢竟年齡差距在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