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蘇錦送花,那定然是情敵才能做出來的事情,他怎能不吃醋。
不過,他卻是一個懂得謀略的人,比起隱藏在暗中的情敵,他更喜歡光明正大地擊敗對手。
於是,他淡淡地對女僕吩咐道,“簽收,帶上來吧。”
女僕卻沒有馬上退下,而是請示地看了一眼蘇錦,見蘇錦略微頷首,這才恭敬地關門離開。
“送花?誰會這麼無趣?”蘇錦眉頭微蹙。譚斯年吃醋,她心裡也沒啥驕傲的感覺。她認定了譚斯年,就不會移情別戀。
“誰知道呢,我家丫頭智勇雙全,還那麼俊俏,肯定有人覬覦。”譚斯年酸溜溜的。看起來絲毫沒有尋常時的成熟穩重,反而有些幼稚。
蘇錦噗嗤一笑,走過來主動拉住譚斯年的雙手,“誰覬覦都不好使,我只喜歡我家大叔。誰也沒有我家大叔英俊,誰也沒有我家大叔全能!”
被蘇錦這麼一鬨,譚斯年心裡的那些醋意頓時消失了一大半。
莉莉斯家裡的僕人動作都非常麻利,不過幾分鐘的時候,一束包裝精緻的藍色鳶尾花送到了蘇錦的房間裡。
蘇錦顯然興趣缺缺,譚斯年卻饒有興趣地走上前,“藍色鳶尾花,你知道它的花語是什麼嗎?”
“不知道。”蘇錦回答的幹脆利落,因為她的確不知道。
譚斯年俯身從花束裡取出一張格外華麗的燙金信箋,垂眸一看,他的臉色瞬間就有些陰沉。
“怎麼了?”蘇錦覺得那信箋上寫的定然不是什麼好事。到底是誰那麼無聊!
譚斯年回手把信箋交給了蘇錦,“果然是一個不自量力的情敵。”
蘇錦看向信箋,那上面工整地寫著一首情詩:
你在人群中對我微微一笑
因為這個微笑
我已經等了好久
等待是一生中最初的蒼老
是令人日漸消瘦的心事
是舉著前莫名的傷悲
是記憶裡一場不散的筵席
是不能飲不可飲
也要拼卻的一醉
蘇錦看得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她可不是一個有浪漫文藝細胞的人,也受不了什麼悲秋傷月。這種情詩她真是接受無能。
她很快地跳過情詩,看向落款的地方。
那落款的名字倒是讓蘇錦眸光一凝:唐明月。
蘇錦果真是沒想到,這竟然是唐明月送她的花。
“他這是又要搞什麼鬼?”蘇錦下意識地想法僅僅是這些。
她可依舊記得,她家裡別墅出事的時候,唐明月就給她打了一個真實的預警電話。現在又送花,信箋上還是一首情詩,真讓蘇錦有些看不透了。
譚斯年搖搖頭,看著手機上剛查到的藍色鳶尾花的花語,他心情也不是很美麗。
因為藍色鳶尾花的花語是:絕望而又卑微的愛。
怎麼,唐明月這是對蘇錦賊心不死,舊情複燃了麼?
從一開始給蘇錦傳遞訊息,到現在直接明目張膽的送花。唐明月難道忘記了,他曾經對蘇錦是怎樣的傷害麼?他還有臉繼續對蘇錦表達愛意?在他看來,唐明月就應該直接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裡,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蘇錦的生命中,才算是對蘇錦的報答和補償。
蘇錦到不知道譚斯年心中所想,她摩挲著信箋,總感覺哪裡貌似有些不太對勁一樣。
她認真地把信箋翻來覆去地擺弄著,看得譚斯年再次醋意大發。雖然他知道蘇錦定然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之處,可是他的女人,拿著別的男人送來的情詩反複看,他怎麼可能心裡舒服。
“對了!”蘇錦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到了什麼。馬上起身從自己隨身的揹包裡掏出一個小瓶子,瓶子裡是灰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