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還不是因為窮,而是她視財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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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錢,她是不會眼紅的。可想要從她兜裡掏錢,簡直就跟要她的命一樣。當然,並不是所有一中二中的老師都不好,好的肯定有,可有時候就是這樣的,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繼袁藝短暫的啞口無言後,趙國昌啞巴了。
就像袁藝說的那樣,明明有那麼多重要的事情可以做,為什麼偏偏就盯著她不放呢?她成績是差,可她沒有妨礙到別人,就連懟人,也是別人先針對了她,她才會選擇自衛反擊的。
說白了,袁藝不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她就是一個刺兒球,你先伸手拍她了,才會吃痛的發現自己被紮出了一手的血。
怪誰呢?
趙國昌內心涕淚橫流,你說他都要到主意了,為什麼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回家拿照片再去學校找老師呢?他怎麼就非要想不開跟外甥女互懟呢?
那就是隻刺蝟啊!!
平時軟乎乎的,看著白嫩漂亮,一旦炸毛了,紮得他鮮血淋漓啊!
呵呵,他也知道教育方面出了問題,大城市還好一點,像他們這種小地方,真的太難避免了。甚至這不是他們這邊才有的,也不是教育行業獨有的問題,換句話說,他知道,但真的無能為力。
可這話他不敢說,猜都能猜到袁藝那邏輯,要是他真的說他做不到,袁藝一準懟他。
‘你就是欺軟怕硬!懟不過教育界大佬,你來懟我!’
行了行了,散了散了。
臨走前,趙國昌還是做了個人:“秋萍,別逼孩子學習了,我以後也絕對不會再多管閑事了。唉……”
話好像沒錯,可聽著怎麼這麼不是個滋味呢?
袁藝目送大舅一家人出門,一扭頭,她爸已經嚇到吃手手了,她媽則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就連她奶也已經老淚縱橫。
“我我我……哎喲我可能又突發性失憶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這麼晚了,咱們家還沒開飯呢?我餓了,我餓了,我要餓死了,奶!!我餓了!!!!!!”
袁老太拿帕子抹了把眼淚,頭一回沒理會寶貝小孫女的鬼哭狼嚎,而是對著趙秋萍說:“萍啊,你當我兒媳這麼多年了,我一直覺得你比我親閨女都貼心,這次你就依了我吧,別逼小藝念書了,孩子活蹦亂跳的不挺好的嗎?順著她吧。你要是心裡實在是有氣發不出來,你拿東海出氣啊,你打他出氣啊!”
噗——
剛被親閨女搞了個三觀崩裂,袁東海又遭受親媽的致命一擊。
權衡再三,袁東海也跟著勸:“秋萍,我覺得媽說得對,別讓小藝考清華北大了。可清華北大又做錯了什麼呢?她才念高一就這麼能耐了,要是真的不幸考上了清華北大,那還不造大孽啊?”
——放過清北吧,人家還是個寶寶。
趙秋萍用手背狠狠的抹掉了眼淚:“隨口說的玩笑話也能當真?行了,做飯,也不看看都幾點了!東海你來幫我洗菜切菜,讓媽歇會兒。走了!!”
袁東海木著臉跟上老婆,一起去了廚房。
袁藝後知後覺的悟了,隨後高興得跳起來,抱著她奶好一陣親香:“奶啊奶啊奶!我媽是不是再也不會逼我考名校了?太好了!我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其實睿睿也挺不錯的,他就是膽子小、沒底氣嘛,人又不壞。我決定了,就算他下回跌到了普通班,我也一定不會嘲笑他的。”
“別瞎說,人家好好的在實驗班呢,你咋知道下回他就去了普通班?”
她當然知道啊!就算下回不去,下下回也會去的。反正趙睿上輩子就是從普通班畢業的,只不過連她都記不清楚到底是哪個學期末去的。
而且這可不是她害的。因為上輩子,她去了二中後,學業特別特別的忙,趙睿沒有把課堂筆記給她,也沒有拿一堆卷子來,畢竟二中的卷子她都做不完。
忽的,她想起一個事兒。
“奶奶,我記得你剛才說我活蹦亂跳?這世上有那麼多美好的形容詞,你就用活蹦亂跳來形容我?”袁藝震驚臉。
袁老太想啊想,她就唸了個掃盲識字班,肚子裡能有多少墨水?很多詞彙還都是聽小輩們提起多次後,她自個兒記住的。絞盡腦汁想了半天後,直到趙秋萍和袁東海都把飯菜端上來了,她才忽的一拍腦門:“有了!”
在全家人的注視下,袁老太大聲的說出了那四個字——
“大鬧天宮!”
袁藝:……我氣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