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處的力度,既讓祁明燁不那麼癢了,又不至於讓祁明燁的面板蹭破長出更多的紅疹。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清瑤覺得手都酸了,可江秘書和祁光瑜還不見回來。
她一隻手掏出手機,正打算給祁光瑜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
可一道暗啞模糊的熟悉聲想起:“我知道是你。”
祁明燁醒了。
唐清瑤看著他,他依舊還是躺在床上,眼睛都沒有睜開。
從剛才的聲音裡也能感覺的到,祁明燁他現在還是很難受。
她也不打擾他,只是輕聲問:“什麼?”
“小時候,在祠堂,幫我撓癢的,是你對不對?”
唐清瑤有一瞬間的愣神,她還以為,祁明燁是不知道的。
那時候他把張媽的兩顆牙齒踢掉,蘇江月和祁明輝罰他跪三天三夜的祠堂。
那時候還是冬天,也不知是誰把祠堂的地暖停了。
祁明燁在祠堂直接跪到發燒暈倒。
祁明輝一點也不在意,吩咐傭人給他喂一粒布洛芬,句讓他繼續跪著。
當天晚上,唐清瑤路過祠堂,就聽見祁明燁在祠堂裡低聲抽泣。
她有點擔心祁明燁的身體,沒忍住偷偷從側門溜進祠堂裡面。
果然,祁明燁渾身長滿紅疹暈倒在祠堂冰冷的瓷磚上。
他完全是昏迷過去,無意識地在地上抽泣,手裡還在不停地撓著脖子上的面板,把很多地方都撓破了。
那時的她不過7歲,害怕的要死,也不敢喊人過來。
只能一邊用一快破抹布沾著冷水,一遍遍地給祁明燁物理降溫。
怕他繼續把自己抓破,她就輕輕揉搓著祁明燁的脖子幫它緩解面板上的癢感。
就這樣折騰了一整夜,祁明燁的燒才漸漸推掉。
唐清瑤怕被人發現,趕在天亮之前又溜出了祠堂。
祁明燁昏睡了一個晚上沒有清醒,她一位這件事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
她沒想到,祁明燁竟然知道。
唐清瑤一時間也說不出自己心裡的感受,只是把語氣又放柔和了些,問:“你好點了嗎?”
祁明燁依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打出陰影。
他緊鎖的眉頭漸漸解開,可面對唐清瑤的問話,他卻搖了搖頭。
語氣中夾雜著濃重的鼻音,他說:“不好,我不舒服?”
唐清瑤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燒著,於是又問:“哪不舒服?”
“我癢。”
唐清瑤繼續用手輕揉著祁明燁的脖子,輕聲問:“這樣好點嗎?”
“不好。”
唐清瑤加重了力道:“那這樣呢?”
祁明燁繼續不買賬:“還是不好。”
唐清瑤沒辦法,只能將身體前傾,雙手捧著祁明燁的脖子,大面積的揉捏。
可這個姿勢,唐清瑤的臉更祁明燁的臉就正好離的很近,從唐清瑤的背後看,倒像是唐清瑤趴在祁明燁的身上,正趁人之危想要強吻祁明燁。
而這幅畫面,正好被趕回來的祁光瑜和江秘書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