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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卻一本正經道：“我總要防著你的粗心大意。”

她無話可說，只是朝他吐了吐舌頭，大概也就只有現在跟慕白，才能像以前那個不懂事的姑娘做出這般動作來。

慕白忍不住伸手來戳她額頭一下，忽然聽見有聲音隱隱傳來，便收回了手。

虞苓也聽見了，立即豎起耳朵靜靜聽了會兒，很模糊，忍不住繼續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那聲音也越來越清楚，不由提起大半顆心，“難道是傳說中的女人的悽慘哭喊？”

“好像不是。”慕白蹙眉搖頭。

於是兩人又深入行走，這條路感覺是一直往上的，可是外面透下來的光線卻越來越低，一些樹幹腐化後的水珠子滴答滴答滾動著。

虞苓停下來，指著地面上道：“師兄，你看，水珠子一顆連著一顆，卻是向上滾動著，說明什麼？”

“說明我們不是往高處走，而是往低處走。”慕白接過話道。

她點點頭：“如此看來，我們表面上看起來一直再往上走，卻是往低處走，只是這會是直接通往黑荒深處的路麼？”

“也許是，也許不是，聽，聲音清楚了，是打鬥聲。”

她也仔細聽了聽，“至少兩人，看來，有別人也進來了，而且是敵對的。”頓了下，抬眼道：“我們過去看看。”

他們加快速度，打鬥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忽然無比清楚炸開在耳朵邊時，他們兩人已經走出了樹洞，來到一片荒涼的之地。

此處，怪石嶙峋，石頭皆是黑色，一塊疊著一塊，觸目可見，密密麻麻的石頭群的盡頭，有一塊聳入雲霄的懸崖峭壁，而一座黑色的宮殿便垂立在峭壁上，時不時有幾只黑烏鴉飛過，看起來極為詭異。

而打鬥聲便是在不遠處的石頭群裡，也許是打鬥聲太過於大聲，峭壁上宮殿裡，倏然傳出一聲幹澀喑啞的女人的嘶吼聲，驚得盤旋在上空黑烏鴉驚慌亂飛。

虞苓斂了斂目光，和慕白目光接觸，兩人便迅速掩在一塊大石頭後面，靜觀其變。

前方的石頭不斷轟然倒塌，沙塵飛揚漸漸沉澱而下，現出的是一襲熟悉的白衣身影和黑色身影，他們對峙，沉眼互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