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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德妃聞言更是不饒人,“定是用這符害的成王!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憐我兒口裡念著的兄長竟會這樣待他,害他性命!”

太子真的慌了,竟口不擇言的道:“我確是為成王求的護身符,還未送他便……”

景元帝又不是傻子,一聽這話一直壓抑的怒氣瞬間爆發,將桌案拍得砰砰響,“逆子,還敢胡說八道,還不快解開巫術!”

太子嚇了一跳,撲通跪在地上,不敢再胡說八道,此時更是著急辯解,連聲道了“我沒有”,“父皇你要相信兒臣啊!若兒臣真有禍心,如何會選在這場合,豈不落人口實?”

“人多混亂才好推脫,你動的便是這心思吧。”德妃當即駁道,想到兒子奄奄一息的模樣,頓時急得落下淚來,“皇上,廷兒是臣妾的命,要有個三長兩短,臣妾真不知要怎麼活……”

兄弟反目、手足相殘是皇權之爭常見之事,也是最令景元帝深惡痛絕的,太子能力不足,若無大錯他仍會讓其繼承大統,何況有宋弘璟等能臣輔佐,依然能保盛世太平,他並非察覺不到成王的心思,亦做了考慮,打算在自己臨終前下旨將成王遠封,並命其不得回京,讓他遠離京城的權力中心,而太子此舉,恰是辜負了他的一番良苦用心,更讓景元帝惱怒。

景元帝見人還杵著,沉聲怒喝道:“還不先將人救了,真要讓你二弟去死麼!”

“父皇,此事真與兒臣無關,兒臣不知如何救。”太子滿口苦澀,自知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可他沒做,要他拿什麼去救,百口莫辯。

太子再三重複,手足無措,德妃見狀噙著哭腔,轉而軟了口吻,“太子,廷兒對你構不成威脅,真的,若他醒來我定讓他保證不跟你爭,求求你救救他吧。”

景元帝面色沉鬱地睨著太子,眼底浮了失望,“人贓俱獲,你不救也脫不了罪,反而更罪加一等!”

太子妃被景元帝最後那聲暴喝驚得渾身顫抖,眼裡噙淚看向太子,不知所措,反觀太子卻彷彿鎮定了下來,面露悽苦之色。

“兒臣絕無害成王之心,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之後太子便只說這一句話,問再多,都是這一句。

“父皇、德妃娘娘,這當中恐怕有誤會。”顧玄曄神情隱過詫異,為太子說話。

德妃愛子心切,聞言震怒不已,只當他們是一丘之貉,聯合起來害她孩兒。“這樣還能歪曲成陷害誤會,未免可笑!”

“是可笑啊……”太子掩了掩眸子,臉上劃過似是傷心的神色,身子輕晃了下。

“大哥?”顧玄曄擔憂瞧著,作勢要扶他臂彎,卻被避過,見他抬手捂住了眼呵呵低笑了起來。

眾人瞧他不同以往的行為都覺得古怪。

“何來的兄弟?都是豺狼環伺。”太子牽起的嘴角一頓,笑意消散,逐字冷聲道:“四弟,你為何害我?”

“大哥,你在說什麼?”顧玄曄擰眉,很是不解。

太子放下手,雙眸定定覷向他,傷心有之,憤怒有之……諸多情緒揉雜,最終化作一語,“我從未對你設防,你就是如此回報的?”是了,思來想去,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眼前這人了,視線下移,落在顧玄曄腰間佩著的那塊玉璧上。

顧玄曄自他的目光中回過味來,片刻啞然,吶吶回應道:“大哥誤會了。”

太子已經認定是他,目光更是逼人。“你分明是想借我的手除去眼中釘,枉我待你至親,你竟這般陷害!你敢說你那玉璧不是從薩滿巫師處所得,定是你討教了害人的法子栽贓與我!”

景元帝聽得越發蹙緊了眉頭,他竟養出這般歹毒的太子,殘害成王不說,最後竟還要搭上自己的胞弟,不堪為國君!

顧玄曄依然耐著性子解釋,卻叫太子一個沖動上前揪了衣領,險些要打起來,被景元帝怒聲喝止,說太子像是得了失心瘋了!

德妃不管他們互咬,只憂心自己孩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嚴棣忙是獻策,“那些薩滿巫師還在京中,必能救得了成王。”

“快,趕快請來!”

景元帝對太子怒道:“藺王方病癒,哪有那麼多心思,太子你莫再強詞奪理,孰是孰非,朕瞧不出來麼!”見他仍執迷不悟,痛心不已,“來人,將太子押入天牢,等候問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