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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宋弘璟看她眼睛晶亮瞧著自個,多半是定了主意的,也就遂了她的心思,應了聲。

“好久沒喜事,老夫人也是高興,我想辦得熱鬧些。”

宋弘璟替她盛了粥,沉聲亦作贊同道,“嗯,將軍府嫁姑娘不該委屈了。”

項瑤頷首,沈暄體貼,新置的府邸就與將軍府隔了條街,走動方便不說,還能相互照應,多是替玉珠著想。兩人的親事是老夫人允下的,沈暄本就沒的挑,宋氏只是氣趙玉珠不遂自個願罷了,待老夫人發了話,自然沒的反對,大抵憋了股悶氣,鬱色寡歡的,叫老夫人說了兩回,倒是少露面了。

用過朝飯,雲雀便領了寶衣閣的製衣師傅來,項瑤一塊帶著去了趙玉珠的苑兒,下月初八不過就再一月的光景,馬上要當新嫁娘的趙玉珠早早就緊張了起來,見了項瑤忍不住拽了絮叨。

擔心一堆有的沒的。

項瑤讓師傅先給她量了衣裳,之後才倆人坐下好好說話,趙玉珠沒有姐妹,她是府裡頭個出嫁的,而這事原該是宋氏出面,但似乎鬧得僵硬,母女倆反而沒了話說,就由她這個當嫂子的來講。

沒過一會,尤氏也抱著小寶過來,順道送了自個心意,紅寶石串米珠簪花、鏤空紅寶鑲珠耳墜等的一套首飾,送罷便提了宋氏,顯然是做了說客來的,怎料趙玉珠一聽便癟了嘴,悶不做聲,似乎憋了事兒,落了異樣。

尤氏見狀便轉了話題,比起成親尚不到一年的項瑤,尤氏可是經驗更豐富,讓人帶了小寶在外頭玩,說起了夫妻之道,一套套的把還未成親的趙玉珠唬得一愣楞。項瑤在旁抿了口茶,多瞧了尤氏一眼,難怪能將宋氏服侍妥帖,倒也是個精乖之人。

三人坐著一塊吃茶聊天,倒也不覺得時間過得有多快,待趙瑞尋來,恰好聽見尤氏道他是個大男子脾氣的,拿了趣事兒說道。

“你把我老底都洩了,讓我如何有做大哥的威信。”趙瑞故作生氣說道,臉上盈了笑意。“弟妹也在。”

“大哥。”項瑤同趙玉珠一道喚了聲,不同於後者心存疙瘩,項瑤是始終覺得此人並不像表面瞧著那般簡單。

“剛從外頭回來,雪下得可大,京城不遠縣城多遭了難的,不少流民被攔在城外,引了暴動,傷了不少往來的,聽說樊王正好從六安寺回來,被搶劫一空不說,還被打傷了。”

“樊王受傷……那樊王妃呢?”項瑤聞言,略是一頓,問了項青妤。

“馬車上只有樊王,人手帶的不多,才讓流民有機可趁。”趙瑞始終留意著項瑤神色,聽她問起,遂補充說道。

“樊王府近來可真多災多難。”尤氏忍不住作了感慨,從小皇孫,事情接二連三趕巧了似的。“樊王大抵是去六安寺消災的,唉,竟這般倒黴。”

項瑤掩了掩眸子,輕輕頷首作是附和。“樊王……也是時運不濟。”

這廂,趙瑞凝著項瑤目光暗作了打量,不知想到什麼,隱了深意。

這一場雪斷斷續續下到冬至,釀成天災,大梁遭遇了百年難遇的寒潮,多個州府都遭了雪災,災民湧了京城外,混著流寇鬧了事端,城門自不能隨意開啟。而傷及樊王的悉數入獄,誰知未過幾天就爆出樊王並未受外傷,而是中毒所致昏迷,一時間其中內情撲朔迷離。

隨後,仍是替成王看診過的李禦醫發現樊王異狀,推測又是蠱毒作祟,而薩滿巫師殺的殺,餘下驅離京城,解毒難,尋人更難,只好靠著偏方死馬當作活馬醫,樊王妃主動請辭,以自個的血替樊王換血,終是盼的人醒過來,醒來後卻道是看不見,禦醫再行診治,道是無法,只怕樊王以後都是這樣,歷經幾重打擊,樊王府上下皆是一片愁雲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