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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項蓁見她露了不喜神色,忙是說道,“薛公子是個好人。”看項瑤擔心她受騙似的神情,又道,“他雖然有時……很過分,但實際是有原因的,他……他還給那些難民免費施藥問診呢!”

項瑤挑眉,看她努力解釋的模樣,分明已是放了心上。“你又如何知道那麼多的。”

項蓁堪堪對上她戲虐眼眸,聲音一哽,徹底紅透了臉頰,不肯再吱聲,想的是那日從母親居住的地方回府時遇到的薛長庚,是與印象極其不符的失意落魄,從那斷斷續續的醉語中聽了大概,才明瞭他為何這般,出言安撫卻被那人狠狠按在牆上索吻,攻城略地,那極富侵略的氣息這會憶起仍是讓人臉紅心跳……

項瑤看她晃神,又是咬唇又是臉紅的,似乎很有內情,一連喚了幾聲才喚回了魂兒,遂作勢受傷道,“說是來看我,魂卻在別人那,作姐姐的甚是傷心吶。”

“不是的。”項蓁侷促咬唇,猛對上項瑤含笑眼眸,“都是你先提起的。”更何況也只是她一人單相思罷,思及最後被人以一句莫管閑事甩開,不禁垂眸掩了低落情緒。

項瑤見狀,收了幾分玩笑心思,鄭重了神色開口道,“並不是當姐姐的阻你幸福,只是那人心思複雜,遠非你能駕馭,恐到時令你受傷。”

項蓁表示受教點頭,卻阻不了一顆心撲向那人,遂岔開話題,提了另一事兒,“昨個我去胭脂鋪遇著一人,姐姐見了也定會吃驚的!”說罷,取出隨身帶來的一幅畫卷,遞予她瞧,道是憑著記憶所畫。

項瑤拿著慢慢開啟,隨著畫卷中女子容貌一點一點露出,瞳孔驟然緊縮,驚愕定格:“她不是死了麼?!”

世間怎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連眼角眉梢彎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樣,可項筠死了,霍準許了她旁觀,她親眼看著死的,不可能死而複生,而項蓁也說那人慣用左手試妝,該是個左撇子,從與婢女的言談中提到的趙家班,經了打聽,是從冀州來的一戲班子,想在京城謀發展。

女子是戲班子的臺柱,亦是班主十幾年前收養的孤女,隨了趙姓,單名一個芸字,大家都喚芸娘。宋弘璟的人與趙班主求證,確是當年項筠祖孫遇匪的地方,當年經過見一小女孩奄奄一息帶回救治,便是芸娘,似乎是當了親閨女疼的,一開始怕女孩親人找來還不願說,後來沒經住拷問,連信物都交了。

項瑤摸著那塊和項筠身上一模一樣的蓮花玉佩,斂眸沉吟,項筠,趙芸,連名兒都一樣,倒有意思。

趙家班初到京城,因著芸孃的驚豔亮相迅速打響了名號,在梨園佔下一席之地。得探子回稟,跟著芸孃的這幾日除了在梨園唱戲,逛逛胭脂水粉鋪子和寶衣閣,這位臺柱子推了一眾世家公子哥兒的邀約,慣的是圓滑處事,愣沒得罪一人,又讓眾人對其愈發趨之若鶩。

要麼是真像嶽三娘那般的人物,並無攀龍附鳳的心思,要麼是欲擒故縱,圖得更多……

雲雀端了魚膠紅棗百合湯進來,手裡還拿著一紅色帖子,一道遞呈了項瑤面前。

“安國公府?”項瑤瞥了帖子上面落著的xx,拆開了瞧,道是安國公過壽,請將軍夫婦出席。

“嗯,來人態度很懇切,望將軍小姐賞臉。”雲雀答道。

項瑤斂眸,轉過了幾許深思,安國公大壽……合該準備份厚禮。

臨近年關,家家戶戶忙著預備年貨,送年禮,置新衣等,梨園的生意自是差了許多。這一日,聽說有人包了園子聽戲,趙班主喜上眉梢,忙匆匆進了後臺叫芸娘準備。

芸娘正執著筆端細細描眉,聽了班主的話稍稍頓了下,“就這會兒還用得著包場子,真是銀子多得沒處使。”

“人可不就銀子多得沒地方使麼,今個來的是位財神爺,京城裡但凡是個花錢的地兒都有那位二少爺投錢的影兒,你可得好好唱啊。”趙班主早就被銀子砸得道。

在他看來,項允灃有錢有貌,重要的是還沒婚配,依著芸孃的身份,做個妾室那也是不錯,將來能衣食無憂,比前陣兒那些喝酒尋歡的公子哥靠譜。

芸娘聞言挑了挑眉,對項家二公子也是有所耳聞,比起追求她的那些紈絝子弟倒是好上許多,系出名門,走的卻是經商的路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