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中,段之錦與憶寒已循著流水聲來到最後一處屏障。那一堵牆壁上,水汽在不停往裡滲。段之錦上前欲要觸控上面的幾個凸起。
“慢些!”憶寒脫口而出。
憑著直覺,她覺得這凸起有極大問題,不應該這麼明顯啊!況且,前面就是河流,一個不當心,水奔湧下來,他倆不是要死定了嗎?
段之錦手一縮,也沉思了起來。“寒兒,是有不對勁。這條暗道早不發覺晚不發覺,似乎有人故意為之,要麼為的是咱們的命,要麼是——”
“調虎離山!”憶寒脫口而出。
段之錦點點頭,那一雙深邃的眼裡兩簇火苗在燃燒:“寒兒,咱們越來越有默契了。因為——咱倆是一體的啦!”後一句是湊近了上官憶寒的耳朵咬著,那撥出的熱氣拂上她的耳際,燻得她的兩耳又紅了幾分。不過,在這只有一個火折的暗道裡不甚明顯罷了。
可是,這是什麼時候了呀!
“正經點吧!現在可是什麼時候?”憶寒恨不得咬這廝一口。
哎喲喲,怎麼想到用“咬”呢?真不害臊。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他們是引咱們進來還是調虎離山?”
段之錦收起那痞痞的模樣:“兩者皆有。調離我們是主要目的,上官府內定有他們想抹除的東西,如若能把我們除去,更好。”
憶寒聽聞,身上冷了冷。
“錦哥哥,這麼大一盤棋,不是一般人能夠下的吧?”
“嗯!寒兒,你只要把身體養好,乖乖跟我去大理成親,做個最美麗的皇後即可。其他的都交給錦哥哥吧!”段之錦點著憶寒的鼻道,“瞧你,內力被方墨誑去後體質一直差,冬天快到了,你手腳冰冷怎麼能行?大理的皇皇孫可都要靠你啦!”
這廝一就偏,這不,又到生孩上頭了。憶寒氣得跺腳。
“回不回?回去吧!這裡的出口,咱們派人來。”憶寒頭也不回地前面走了。
段之錦呢?笑呵呵地在後面屁顛屁顛跟上去,邊跑邊鼓勵自己:越危險的時候就越要耍嘴皮,活躍活躍氛圍嘛!段之錦,上!
於是,倆人又一前一後往回走。約莫一柱香的功夫已然來到上官府的入口。入口早已無人把守,他倆一路來到圓圓的客房之外。
“七叔叔?”憶寒叫喊著欲推門進去,段之錦慌忙拉住她。
“你這丫頭,都是作女人了,這房間你想進就進麼?人家夫妻在裡面,不只是你叔叔一人!”段之錦板著臉“教訓”著眼前的女人。
他心裡滿滿都是笑意:怎麼就教不乖呢?看來,一次是不行的啊!
想著,他的臉又湊近憶寒耳畔:“還是今晚再教教你,提醒你夫妻的閨房之樂?”
“啊——”憶寒心裡狂喊,身一哆嗦,手不由自主地往前一甩——門大辣辣地開了……
裡面大床上,一男一女正摟在一起。女的衣衫不整,醉眼朦朧。男的呢?全身赤膛上的肌肉隱約可見。
“啊——”一女尖叫聲響起。
這回,是圓圓在叫了。
“對,對不起!對不起!”憶寒哭喪著臉道歉。眼前一黑,卻是段之錦一隻手覆住了她的雙眼。身一輕,人已被抱起。
“寒兒,莫怕。錦哥哥在。”
耳畔是如痴似醉的好聽的男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