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護法都捏緊了拳頭:為前後報仇的時機來到了。
對面倆人相擁著往七公屋而去。待到得屋外,憶寒已經學乖,不再魯莽伸手推門,而是輕輕詢問:“七叔叔,圓圓,大門牙已經來到,可以去審問了麼?”
門很快開了。倆人已經穿戴整齊,一人坐在桌前仔細瞧著什麼,另一人——她的七叔叔卻開門迎他們進屋。
“寒兒,圓圓正在琢磨方才的春藥,讓她與你罷。”
段之錦與憶寒進屋,左右護法一左一右站在屋前檢視周圍動靜。
圓圓正想到關鍵處,頭也沒抬,一雙明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幾樣細的物體,半晌,才:“錦王爺,姐姐,圓圓查探了屋,發覺屋內多了這幾樣物事才有春藥的效果,這是尋常人家院裡都找得到的,因而下藥之人是位高手,還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還是個大腳。”七公道,“屋牆角多了幾處腳印,極大。”
段之錦眼睛一亮:“按照七叔叔與圓圓的分析,那是隱藏在傭人中的男嘍?”
七公沉吟片刻,不再附和。
上官憶寒見事情有了些眉目,激動地道:“七叔叔,咱們去瞧瞧劉春梅怎麼個法罷!”
一行四人緩緩向前廳走去,左右護法早已運功飛向大門,稟報孔雀和二寶提人去前廳。
因前廳靠近大門,待四人走到前廳時,孔雀早已帶著劉春梅和大門牙等候在那兒。大門牙坐著喝茶,幾位丫鬟端著茶盤伺候,並無異樣。倒是男傭人還是一個不見。劉春梅呢,坐在地上發痴,那身上的繩已被人重新捆過,更加緊實,一層層一圈圈,直勒進她的肉裡,哪怕有男再倒她身上,她也做不來妖。她的臉顯出一些不正常的紅色,那是不甘哪!
孔雀與二寶陪著大門牙坐著。見段之錦與憶寒他們進來,孔雀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只是挪了挪屁股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二寶與大門牙趕忙站起來迎候。
劉春梅卻不似先前那般大哭大鬧,整個人像打了霜的絲——蔫了。她低著頭,透過眼睛的餘光瞧見憶寒,在眾人瞧不見的地方,那雙眼睛閃過一絲狠戾,一晃眼又消失不見。
幾位丫鬟進進出出,看似很忙。憶寒喚住其中一位:“李他們呢?”
丫鬟答道:“早上就不見他們人影了。”她端過一壺茶替七公斟上。
七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瞧著丫鬟的動作,許久不話。
七公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聞了聞,眉眼慢慢舒展開來,似乎沉浸在茶的香氣中,不過,並沒喝,隨手放在一旁桌上。
“七公,茶涼了不好喝。”丫鬟忍不住勸道。
七公點點頭,一隻手在桌上有規律地敲擊,丫鬟見自己多話,趕忙迅速退下。就在她轉身的剎那,七公眼睛的餘光瞥了暼丫鬟走路的模樣:裙?原來她穿著裙啊!
憶寒望向劉春梅,瞧見她已不似先前那般耀武揚威,好奇心瞬間鬧騰。“劉奶奶,盼鴻屍體是在我上官府地窖內不錯,但人卻不是上官府之人殺的。此番是想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才把你和大門牙請來,你可知曉?”
“哼!如今你們已把我扣住,我還能飛出去不成?隨你們便!”劉春梅低頭冷哼。
憶寒並不生氣,與這般人生氣是無端降了自己身份。在她眼裡,替爹爹洗刷冤屈遠完畢清查盼鴻之事要緊。
“你盼鴻是我爹爹的孩,可有證據?”
蓬頭垢臉的模樣看起來甚是悽慘,那掉落下來的頭發遮住了她整張臉,但話語還是咄咄逼人:“人都死了,還查是不是上官鴻的孩,有這麼要緊麼?你能還我一個活著的盼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