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有情況麼?”他問。
上官憶寒並不想瞞住他:“劉春梅在上官府內發現一地窖,裡面有盼鴻、小天和他的獵狗的屍首。”
“上官府不多久前才造的,皇上的侍衛不可能悄悄挖地窖。且早不發現晚不發現,偏偏讓進府查探的劉春梅發現了?這其中定有妖魅子。”段之錦分析得頭頭是道。可是,對於事件的去向仍舊毫無結果。
憶寒緊鎖著眉頭,沉思不語。那“蹬蹬蹬”的腳步聲暴露了此時他內心的急切。
前方是花園,花園的假山旁站著好幾位僕人。大家都被這事情驚嚇住了。
“天殺的!”一悽厲的哭喊聲傳來,只見一人影朝憶寒撲將了上來,企圖抓住她的臉。
好險!段之錦眼疾手快拉開了上官憶寒。不然,憶寒鐵定是一大花臉。
劉春梅又撲將上來,哭喊著:“你不是說沒見我的盼鴻嗎?盼鴻怎麼在你家地窖裡?還有,還有,看守上官府的人和狗也被你殺了!你說你到底是不是上官府的小姐?不要是一冒名頂替的!”
憶寒方才被她沖得腦袋“轟轟”響,這次又被劉春梅好一頓指責,血液都湧上頭頂,恨不得飛起一腳把她踢翻在地。旁邊一鐵臂拉住了她。
她又朝正從遠處跑過來的孔雀望去,孔雀也是搖搖頭。
“小主子,這是陰謀,你不能往坑裡跳啊!你踢死她是小,讓躲在暗處的人如意才是要命的啊!”遠遠的,孔雀傳音給他,“有錦王在,你還急個啥?”
憶寒不由得捏了捏手心,那厚實的大手傳過來的是安穩。
頓時,她的心緒安定了些。
整了整情緒,憶寒那深不可測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劉春梅:“我家這地窖什麼時候出現我也不知曉,卻為何——你一進府就好像瞧見似的直奔這出地窖?難不成,你知曉?”
劉春梅大喊:“你血口噴人!誰人不知,凡是富貴人家都在假山上挖地窖,我料定你家也有,難道有錯?”
“那你倒說說,有哪些富貴人家也在假山下挖地窖了?哦,你說的是原先的縣太爺假妙青府上吧?嗯?”憶寒瞧見了她眼裡的閃爍,步步緊逼。
“你——血口噴人!我要報官,見縣太爺!”說完,劉春梅撇下屍首,又向大門口沖來。
她還沒沖到大門口時,與門外走進來一白衣男子撞了個滿懷。
“哎喲喲,疼死我了!”劉春梅坐在地上,捂著腦袋上一個大包道。
那男子呢?原先並不怎麼看她,見著後邊急匆匆而來的憶寒時,眼睛一亮。
“寒兒!”欣喜若狂的表情展露無遺。
“七叔叔?”上官憶寒不可置信地望著那男子。一年未見,七叔叔已不是先前那個人了,他的身後跟著一女子,雍容華貴,錦衣玉服,正朝著憶寒笑。
“姐姐?”女子喚她。
“圓圓?”憶寒只感覺頭頂“轟轟”的雷聲不斷:恐婚的七叔叔竟然還是娶了一直逃婚的物件,還有沒有比這更辣眼睛的啦?
“喂!你把我裝成這般模樣也一定恨自己的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