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錦點點頭。
其實他老早預料到如此結果。只不過其中的厲害之處是:請何方神聖來採訪張根一家?
酈城的記者是想都不敢想的。因為哪一個記者會冒著丟飯碗的危險來採訪市政府欲要嚴厲清查的公司?那只有請省城或者京城的記者來了。
段之錦打給了省城的同學。同學告訴他:強龍不壓地頭蛇,不能派人來!
沒辦法!只有往京城而去。可是要進京何其難!如今,他們集團已經成了政府嚴查的公司。
雖然各個城市都有他們的子公司,只要他一個電話,京城的公司立即能夠採取行動。可是,他深怕,他的電話都已經遭到了監控。
怎麼辦?他眉頭緊鎖,幹脆拿起衣服一個人逛到了大街上。
恍恍惚惚之間,背後似乎有人在喚他。
他轉過頭去一瞧:原來是他京城的老同學——方麗。
“方麗,你怎麼來酈城了?”他問道。
方麗:“我聽說酈城的酒不錯,酈城的風景也不錯。咱來休假啊!”
他帶著方麗來到了酈城的古街,找到一間古樸的小店,與方麗倆人一起吃了個便飯。
方麗特別高興。幾杯酒一過,就與段之錦話起了東家常西家短,哪位同學已經功成名就,哪位同學卻已經離婚等等。
可是她也有細心之處。見到段之錦神情嚴肅,似乎有滿腹心事,不由得多嘴問道:“小錦,瞧你這麼心事重重,有什麼事能說與我聽聽嗎?”
段之錦前後左右瞧了一遍,見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才放心地湊到方麗耳旁,悄悄地說了幾句。
方麗呢,也是個人精,一會兒就懂了。她笑嘻嘻地說:“老同學,沒問題,包在咱身上!今天你請我喝酒,下次我請你喝,好嗎?”段執勤神情閃了閃,又往左右看了看,這才點了點頭。
吃過晚飯,兩人分道揚鏢。段之錦仍舊不放心方麗,他知道,凡是與他有所接觸的人都會受到監控。於是命他的保鏢跟在方麗後邊悄悄保護她。
他呢,仍舊按照約定來到酈城一家咖啡館。上官憶寒已經坐在桌前品著咖啡,聽著音樂,耐心地等待他。他倆要商量婚禮的具體事宜。
卻說方麗與他告別之後,也沒去任何地方。她神色如常,沒有發現什麼意外,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但是她隱約覺得有人在跟著她,心裡也是比較害怕。但是那人不遠不近地跟著,又不來搭訕,也不出手害她。
他認為定是段之錦的人。
第二天,她就坐上了火車順利回到了京城。
三天之後,京城的記者乘著動車來到了酈城,從此掀開了酈城政商大戰的序幕——
“請問,您是張根的老婆嗎?我是青城晚報的記者,想對於張根的突發死亡採訪一下。”記者問張根老婆。
張根老婆原本是一個普通的家庭婦女。面對鏡頭她很緊張,疙疙瘩瘩地說,“他張根從小就有心髒病,所以他不能做重體力勞動。公司挺照顧他,一直讓他幹輕活。可是,由於前一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張根竟然心髒病發作死了!這事情公司已經進行了慰問。但是,還不知從哪裡傳出:張根是過勞死。其實,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張根老婆一臉的老實相,說出來更是讓人信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