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段之錦這廝又忍不住,揉著她的臉欲要把她的眼淚揉去。可惜的是,他這一路揉去,一直揉到上官憶寒的房間,把憶寒的臉揉得真正是紅。不知是羞紅的還是被他揉得如此紅。
“寒兒,到了。”喃喃的聲音傳來,真的是甜到了上官憶寒的心間。
她一陣恍惚:男的嗓音怎能如此好聽?把她的心都蠱惑了。這可怎麼辦呢?
段之錦一手摟住憶寒,還是穩當得很。他騰出一隻手來往前一推,門被緩緩開啟。
一陣好聞的香味撲鼻而來,躲在段之錦懷裡的憶寒鼻吸了吸,段之錦已抱著她往後猛退。
只聽“砰!”的一聲,後面一棵大樹擋住了去路。由於力度太大,段之錦的後背活生生撞在了那棵樹上,震得他五髒六腑差點都移了位。
“該死!”段之錦脫口而出的聲音中透露出他的怒意。
“錦哥哥,房間裡有不對麼?”憶寒抬臉問。
“有人給我們下春藥。不對!你七叔叔房裡可能也有。”段之錦一怔,抱起憶寒又往後瘋跑。
他的嘴角滲出了絲絲血跡,他顧不上這些,一股氣奔到了七公所處的客房。
“哐當!”一聲,門再次被開啟。這回,不再是上官憶寒方才不心為之了,而是他抬腳奮力一踢——嚇得憶寒渾身一抖,一張臉拼命往段之錦的懷裡鑽。
“錦哥哥,不要,寒兒不要進去。”她知曉屋內是一副怎樣的場景,羞得不敢再抬頭。
段之錦不語,只是伸出一隻手在她頭上拍了拍,似同意,又似安撫。
床上,一男一女戰得正酣。男緊閉著眼,絲毫沒有顧忌已然走近旁邊的段之錦,身上已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女呢?躺在下面,微微隆起的肚昭示著她的虛弱,她的不堪一擊。
“得罪了,七叔叔!”段之錦伸出手去,一擊得中,把七公的xue道點主,撈起錦被蓋住了圓圓的身。
“嬸嬸呀,別怕。七叔叔與你是中了春藥了。虧你們還是藥谷傳人呢!”段之錦責備著走到旁邊。
又是“哐當”一聲,窗也被他開啟了。緊接著,一扇扇窗都開啟。
憶寒已經是暈得不能再暈了,一隻手伸進段之錦的衣袍裡摸索起來,她想縮回來,可是那隻爛手不受自己控制啊!她恨不得剁了它!
別去啊!她一邊乞求著一邊肆意在段之錦身上四處點火。
“啪!”段之錦的手猛力一拍,憶寒的手抖了抖,可是並未退縮,修整片刻,那隻手竟遊離到了他的腹……
“絲——”段之錦倒吸一口冷氣,“寒兒,忍忍,等七叔叔圓圓的春藥解了,我就給你解。你七叔叔這樣,圓圓肚裡的孩怕要保不住啊!”
孩?憶寒抬起朦朧的醉眼望向段之錦。她似乎聽懂了,手也消停了。
段之錦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七公嘴裡,約莫半柱香功夫,七公的眉眼也清明起來。
他瞧瞧懷裡的圓圓,抬眼瞧瞧段之錦和他懷裡的一抹白,剛褪下去的紅色又迅速彌漫了他蒼白的臉。
“謝謝錦!”七公道謝。
段之錦強自裝作面無表情,道:“圓圓有孕在身,我的藥可能會對孩不利,七叔叔你自己有辦法麼?”
七公道:“有。”
段之錦抱著憶寒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