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麼!朕還是大理的皇帝,雲派是我交於灰影創立,現在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連這都不知曉麼,真是一個昏君了。”段恆說道,“我也在查。小姑娘是藍府後人,這你們也都知道,原先她並未對上官儀君採取任何措施,而是悉心照料,兩人相處不錯,為何一夜之間把上官憶寒和上官憶寒都捉了起來,把整個雲派都連根拔起,定是有知曉內幕之人插了一腳。如今的關鍵是找到這個隱在暗處的內幕之人。”說到這,段恆兇狠地盯著段之錦道,“而不是如無頭蒼蠅般亂查,或者像挺屍般作傻!等你這般模樣,敵人早就把他們滅口了!”
這些話徹底驚醒了段之錦,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是啊,關心則亂。但凡越在意的人出了問題就越會手忙腳亂,他怎麼會沒想到呢?憶寒是他的心結,儀君是他未來幸福的希望,兩個人都是他無比看中之人,敵人正需要看他這副模樣,他怎能如了他們的意呢?
“你呀,還不如逍遙!”段恆一巴掌又拍了上去,“為人君就是要像你這個樣子的麼?你給我滾回去!’
段之錦只得怏怏而回。他想到,逍遙是灰影的大哥,灰影也是生死不明,逍遙肯定心痛,肯定還瞞著段王爺,也沒有像他這樣子。再看中的人也要放在心底,不能讓敵人瞧出半分出來。
於是,段之錦瘸著腳在段逍遙的攙扶下走出了皇宮。
守衛皇宮的侍衛瞧著挺奇怪:錦王爺剛剛進宮還是失了魂似的,這回瘸著腿出來,臉上還帶著一個大大的手掌印,竟然,竟然神清氣爽,意氣風發?那臉上的掌印子天下也只有一個人留得下,感情,這錦王爺是進宮找打去了?那些侍衛瞧著一瘸一拐走出去的段之錦注視了良久……
走得很遠了,段之錦都能感受到背後那一道道探究的目光,整張臉都紅了。今天他顧不上這些,往後,只有他作了這裡的主人,他一定得把守衛的侍衛訓練得目不斜視。主子的事情哪是你們能夠探究的?
回到府內,段逍遙讓禦醫瞧了段之錦的傷勢,給他上好了藥之後,坐在一旁沉思。
段之錦呢,已不再是原先的死氣沉沉,一心求死狀,也在沉思。
“逍遙,你覺得,這幕後之人作的這一切是沖著誰來的?”段之錦突然間問道。
段逍遙微微一震,待回過神來才說:“逍遙覺著,是沖著你和上官小姐倆人來的。目的是擾亂你的登基大典和封後儀式。可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藥擾亂你的登基大典?皇伯伯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皇位非你莫屬,我們這些旁支是萬萬不會想的。只要我一轉這個念頭,我父親大人一定會把我打殘了不可。咱們可是,可是兄弟啊!小錦,難道你不會懷疑我和灰影吧?”段逍遙真切地問道,許久沒見段之錦的回答,那目光隨即暗了下去。
“我是這樣的小人嗎?皇位你要就拿去,我不是非要皇位不可,我是要寒兒一人足矣。”段之錦嘆著氣道,“懷疑誰,小錦也不會懷疑你和灰影。你們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一席話說得段逍遙的目光發亮:“嗯,我沒有認錯兄弟。小錦,你放心,只要灰影還活著,他總有方法與我傳遞資訊。我們只要耐心等著。登基大典繼續吧?”
“既然是來擾亂我的登基大典的,那背後之人一定會出來,我就在那時等著!逍遙,你繼續去安排登基大典,尋找寒兒的事情我自己來。三天後,天壇見!”段之錦一揮手,段逍遙就下去了。
入夜時分,段之錦來到上官儀君住的屋子,瞧著滿屋的衣裳都還在,他睹物思人,撫摸著一件件衣裳,眼前浮現上官憶寒那嬌俏的臉龐……
“寒兒,到底是何人,用這麼大的手筆,把我大理攪成這樣?”
“寒兒,你受委屈了,只要錦哥哥還活著一天,我定不會放棄尋找你。”
“寒兒,連孔雀都不見了,定是那天蟾所為,孔雀未僕先知,只有遇到比它更強大的聖物才會一聲不吭……”
天蟾,天蟾,你究竟有何厲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