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哥哥,我怎麼離開他?這魔頭勒我勒得這麼緊,不好跑。
我殺過來,刺他抱你的左臂時你趁勢下來?
段之錦從上官憶寒的眼神中瞧出她的允許,手揮長劍直指目標——方墨的手臂。
方墨正與意圖刺上憶寒的黑衣人周旋,眼前猛的出現一柄長劍,餘光瞥見段之錦,竟不為所動,認為他總不會添亂。
哪知,那柄長劍不停歇地直指他的左臂,他腹背受敵。等他反應過來時只能用自己的身體擋將上去——因為左臂之下乃是上官憶寒,他賭不起。
“撲哧!”
長劍入體的聲音傳入每一個人耳際,左臂的上官憶寒趁勢咬住緊摟自己的手,直生生地咬下一塊肉來。鮮血淋漓。
哪知,這廝的左臂還是不肯松,仍然箍緊著。
憶寒使出全身氣力,一手掏向方墨的心窩,一手直指他的喉嚨——
段之錦長劍也揮到他的胸口,那已被鮮血浸濕的胸口正汩汩留著血。青綠色的血流出,沾濕了憶寒的衣裳。
方墨揮退黑衣人道:“告訴七公主,方墨已死。我只是藉助在方墨的身體內,三十萬年前的一縷孤魂。如若七公主執意不肯放過我,放過我與寒兒,我將整個旻朝,整個人間都化為地獄!”
微風吹拂著他一身的血衣,吹起他的飄飄長發,吹得他的異常嚴峻的臉。他——至死也不會鬆手。
段之錦眼看方墨即將魔怔,與憶寒對視良久,一柄長劍繼續出手,與憶寒的手在空中相遇。憶寒一把抓過那柄長劍朝眼前的男刺去。“嗤——”劍入面板,沒進方墨的胸膛。
隨著他身體的發軟,手也微微松開,那柄長劍忽的被拔出來,又朝他的左臂砍去。“嘩啦!”一聲,左臂應聲而落。
上官憶寒得以自由,跳下地面,三兩步朝著段之錦奔去。
“錦哥哥——”一帶著滿身青綠血跡的白色身影投入段之錦的懷抱,她們,終於圓滿。
“走!”段之錦抱起上官憶寒轉身即走。哪管方墨如何。
“錦哥哥,這回,方墨為何不堪一擊?先前他的那些本身都使將出來的話,咱們都不是對手。”憶寒靠在段之錦胸前疑惑地問之。
段之錦飛出前廳,向門口站住的左右護法招了招手:“去!把金絲轎抬來。”
話音剛落,一定金碧輝煌的轎由遠及近而來。一錦衣華服的男抱著白衣少女緩緩飄進轎內,金絲轎隨即立即轉頭向遠方而去。左右護法一前一後。
“孔雀,這兒的人交給你啦!待完成任務之後再來大理找我。”正在廝殺的孔雀瞳孔一縮,憤憤地朝著遠方望去。
“錦王爺,您這樣,太不人道。黑衣人眼看越來越多,怎麼能是我區區一隻老鳥能對付呢?您好歹也要先搭把手,差不多了再走啊!”孔雀一刀砍去,一黑衣人的腦袋“骨碌碌”滾到他腳下。他踢了一腳,正巧踢到盼鴻身邊。
“去!”盼鴻仍舊像踢球般踢了回來。一黑衣人正巧奔過去,卻被那腦袋一絆,栽倒在地,跌了個狗啃屎。黑衣人不幹了,丟下孔雀向盼鴻砍去。
好一場混仗了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