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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寒站住不肯動。“大嬸,讓我看看,能不能把奶奶救出來。”
“不行,蛇守在這兒暫時還沒有吃她,是因為還在盼著那年輕人回來。你把老人弄走了,那蛇不是要跟著你走了麼?”小婦人不同意憶寒冒險。
“您就放寬心,我有辦法救奶奶。我們不救她出來,沒幾天功夫,奶奶就要活活被餓死。”憶寒拿出包裹中的一大堆七公子留下的藥材,邊找邊嘟囔著:“是這個麼?不,不是,應該是那個。”終於,按照記憶,她找出了七叔叔告訴她的所謂的“驅蛇粉”,灑在蟒蛇的身旁。
“嘶——”蟒蛇開始遊動了,邊遊邊回過頭來朝憶寒望望,彷彿在說:“等著瞧,我一定會回來的。”七叔叔的藥真是有用處啊!憶寒懊喪地想:我怎麼沒有多搜刮些?
床上的老奶奶終於朝憶寒伸出了手,只不過與蛇對峙了那麼久,全身並沒有什麼力氣,一隻手伸起來又垂了下去。小婦人朝前跨出幾步來到床邊,不無擔憂地說:“大娘,是這小姑娘救了你。你多久沒吃過東西了?你先跟小姑娘嘮嘮話,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說罷便先回去了。
憶寒望著眼前的老人,多麼希望她就是救儀君回來的那個。可惜,老人被蛇看住那麼久一動不能動,體力消耗過多,已經不能多說話了。她安撫老人道:“奶奶,我想問您一些話,是的您就眨眨眼睛,不是的話您就閉上眼,行不?”老人聽罷眨了眨眼睛。
“奶奶,您看看我,是不是有些熟悉?”憶寒把老人的頭轉向自己,方便她看著自己。老人聽聞眼神閃了閃,一雙經過歲月浸潤的眼睛就這樣打量上了上官憶寒。那目光從憶寒的臉上開始,一直掃到她的額角,她的下巴,她的整個人,許久,老人的眼睛眨了幾下。憶寒驚喜異常。
“隔壁大嬸說,您兩年前救了一個年輕人與我很像?”憶寒激動地追問。
老人的眼睛又眨了幾下,這回,那雙渾濁的眼睛裡竟冒出了些許光亮來,那眼睛盯著憶寒的眸子閃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憶寒眼睛發亮,心裡雀躍起來。“奶奶,我有個雙胞胎弟弟前去京城趕考路上失蹤了,我正在找尋我弟弟。我覺得您救的人很可能是我親弟弟。”
這回,老人的眼睛並沒有閃了,那眼神飄向了旁邊,一直在找尋著什麼。憶寒緊張地追隨著她的目光也一路找去。沒過多久,老人的眼神停在了一個小筐子上不動了。憶寒乍一看,心裡謹慎起來,試探地問道:“奶奶,那裡有年輕人留下的信物麼?”
老人的眼神拼命地在閃。
憶寒走過去翻開小筐子上頭的破布,裡面露出了一塊——羊脂白玉,跟她脖子上戴著的玉一模一樣,只不過都是半面雕刻半面光滑。憶寒掏出脖子裡的玉,把它們合在了一起,竟然——絲毫不差,合得天衣無縫!
“儀君!”憶寒的眼淚就禁不住往外冒,喜悅瞬間籠住了她全身,“我就知曉你沒死,姐姐一定會找著你。”
她回過頭來望向老人家,一雙眸子已經晶晶亮。“奶奶,他就是我雙胞胎弟弟,謝謝您救了他。等你填些肚子有了力氣咱再好好聊。您放心,有我這些藥在,那條蟒蛇今晚定不敢回來。”
老人的眼睛裡閃出了淚花,那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嘴巴張開又合上,從那嘴型憶寒讀出了一個字:好。
出於對老人的感激,憶寒一反千金小姐的派頭,幫老人清理了床上的汙物,給老人換上了幹淨的衣褲,端起一大盆髒東西來到屋外,找了一處山泉水給老人洗起了衣物。夜晚,月亮特別圓,就像憶寒此刻的心境,充滿了團圓的喜悅。一雙小手拎著臭味熏天的髒衣服浸泡在溪水裡,絲毫沒有覺得什麼不妥,那衣服甩水的聲音反而成了一首美妙的樂曲。
遠遠的大樹上,那條大蟒蛇並未走遠,它纏繞著樹幹紋絲不動,一雙三角眼一直盯著憶寒的方向。許是怕憶寒身上的藥物,蟒蛇沒有一絲動靜。
沒多久,髒衣物已經清洗幹淨,憶寒端了盆子回到屋內,大嬸已經做了一大盆稀粥在喂老奶奶了。“大娘,這是你那年輕後生留下的錢,我跟過路的人換的大米。如今,這小姑娘都已經來找她弟弟了,可是你救的人卻不見,這怎生是好?”
憶寒身子一頓。她聽清楚了大嬸的話,是在擔心她要怪罪她們。她擦了擦手,說道:“大嬸,奶奶,我弟弟兩年多沒回家,我知曉他沒有死,已經很感激你們了,你們莫擔心,我已經有他的音訊,確定這定是我弟弟,我一定把他找回來,到時帶來跟奶奶一起。”說罷,端過大嬸手中的碗,一口口喂起了老奶奶。
“奶奶,您是儀君的救命恩人,要好好吃,走時我讓車夫多給您留下些銀兩。”憶寒一邊喂一邊說。
老人家喝得不要再喝了,他伸出手推開了碗。填飽了肚子,老人的手也有了力氣。她拉住憶寒的手摩挲著:“姑娘,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是我去鄰村回來的路上揹回來的。老婆子年老體弱,背了整整半天。小夥子眼看著不行了,我正巧碰上藥谷那怪老頭子,跟怪老頭子求了藥回來才救了他一命。眼下,他為了躲避那條蟒蛇尋仇離開,老婆子也不知曉如今他在哪兒。姑娘啊,對不住你啊!”老人的話說得甚是輕,憶寒伸長了耳朵才聽了個大概。
“沒事,奶奶,沒有你,儀君早不在人世,我還打哪兒去找呢?現今活著就有希望。”憶寒是真心感謝老人。
“姑娘,你也幫大娘洗了衣物,眼看夜已深,你也早些安歇去,我今晚跟大娘擠一塊,你去我那兒將就一下吧!”隔壁的嬸子勸道。“至於你那車夫,我在隔壁間清掃了一個房間出來。噢,桌上有吃的,你也先吃些暖暖胃。”
憶寒回到隔壁大嬸的屋子,見桌上一碗稀粥,粥上飄著幾片菜葉,似乎正冒著香氣。此時肚中已經“咕咕”在叫,她顧不得難不難吃,端起粥小口喝著,不一會兒就見了底。她見屋內沒有什麼能讓她清洗身子的東西,脫了衣裳倒頭就睡。